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重生之寡人为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还没醒完,就被飞来的花瓶砸中脑门,直直倒地。

“陛下!”

众男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孟棋楠很想出口安抚一群心肝宝贝,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把她整个人都压得沉了下去。她睡了许久许久,听到有许多人在耳边进进出出。诊脉的御医、探病的侍君、千里迢迢从封地赶来的弟弟……她想醒来,可眼皮似乎被针线黏住了,就是睁不开。渐渐,她意识开始模糊,沉沦在了黑暗梦靥之中。

最后,孟棋楠闻到一股舒心安神的沉香味。她认得这味道,他是被她害得破了戒,然后又被住持赶出寺庙的寂灭。

寂灭诵了一段经,然后四周爆发了铺天盖地的恸哭声。孟棋楠郁闷,寡人还没驾崩呢!哭什么哭!

“棋楠,”借着周围喧嚣,寂灭在孟棋楠耳边细语,“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是因。你今日如此,源自从前种下的因缘。”

他把一串念珠套在她腕上,似有不舍地捏住她的手,道:“刹那法生,刹那法灭。诸行无常,寂灭为乐。棋楠你自以为看透了男女之爱,其实你什么都没有看透。你欠一场修行,且去罢。”

寂灭在她手背落下一枚轻吻,随即放开她的掌。孟棋楠顿觉压在身上的巨石都不见了,自己如一缕烟般轻盈,飘摇腾空。

再次醒来,她就莫名其妙坐在了去和亲的车辇之上。孟棋楠摸摸脑门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话说脑子还有点晕,只知道现在的rou身是个郡主。但当今是哪朝哪代,皇帝叫什么名字,这个郡主是啥来头,孟棋楠一点儿都没搞清楚。

“郡主。”

眼前红彤彤的帘子掀开,一名婢女钻了进来,手捧伤药纱棉。她跪在孟棋楠面前:“奴婢帮您换药。”

孟棋楠醒来见过她好几次了,猜测她应是正牌郡主的贴身侍女。孟棋楠任她动作,有些迟疑地问:“你是……?”侍女对她不识得自己并不感到惊讶:“奴婢青碧。”

孟棋楠赶紧打哈哈笑道:“不小心撞伤头,脑子都不大清醒了,青碧嘛,寡人记得,呵呵……”

青碧十八、九岁年纪,低眉敛眸很是稳重的性子。不过听孟棋楠口中忽然冒出“寡人”二字,青碧神情微变,抬眸定定看着她,道:“郡主身子还未大好,不宜多动多言。您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看着青碧冷若冰霜地退出去,孟棋楠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忘了她名字嘛,至于这么小气不!

“唉——”

第二百二十三次哀叹以后,孟棋楠百无聊赖推开小窗,觑一眼外间的景象。青山漫漫,野云幽幽。不知队伍行进到了那里,四周鲜有人烟,只是一片秀丽山水。

一辆四辔钿车扎进眼里。孟棋楠挑了挑眉毛。

银秋騕袅嘶宛马,绣鞅璁珑走钿车。倒不是孟棋楠没见过这等金银珍宝装饰的奢华车舆,而是对方的身份非同寻常,委实让她讶异。

要知道她所乘的不过是一般的朱轩马车,织帷上绣麒麟飞马,倒是符合这具rou身的郡主身份。但四辔钿车上的纹饰竟是鸾鸟凤羽,远远超过自己的格制。

孟棋楠暗中揣摩一番,看见窗边站着个侍女,便唤她:“喂,你叫什么名字?”这侍女赶紧屈膝见礼,声音弱弱:“回郡主的话,奴婢红绛。”孟棋楠一听又问:“红绛?你和青碧什么关系?”红绛答:“青碧是奴婢jiejie。”

“长得挺像,原来是姐妹。”孟棋楠了然,随即指着那辆钿车问:“里面是什么人?”

红绛闻言一怔,纳闷的神情一闪而过。孟棋楠见状,指着额头说:“受了伤脑子有点昏,记事情不是很清楚。”红绛释然,道:“回郡主的话,那是平阳公主和驸马的车舆。”

公主驸马?孟棋楠挠挠耳腮:“他们在这儿干嘛?”

不等红绛回答,钿车里传出令队伍停下的旨意。随即鎏金厢门推开,一玄色衣裳的男子走了出来。

孟棋楠顿时眼冒绿光。

美男子!

男子下车搓了搓手,有些犹豫,最终他捏紧了拳头,一副硬着头皮的样子往孟棋楠这方走来。

孟棋楠见他靠拢,赶紧风情万种地倚在窗口,面含浅笑,摆出迷死人不偿命的优雅姿势。尽管她极力掩饰,可还是难以遮挡直勾勾的目光投过去。

这男子走近后看孟棋楠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心头一阵厌恶,赶紧把头扭过去,冷冷道:“公主喊我来看你伤势如何,死不了吧?”

孟棋楠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兀自专心打量。

哎哟可真是俊!月眸丹唇,俊秀身姿,风度翩翩……连拧着的两条眉毛也好看极了!

“喂!我跟你说话听见没?”男子见她不出声儿,反倒心思恍惚神游天外的表情,于是不悦重复,“没死就吭个声。”

“寡……小女子安好,劳驸马费心了。”半晌,孟棋楠才温柔地回了句话,递了个不着痕迹的媚眼过去,羞涩低笑。

想她孟棋楠是谁啊?阅尽天下男风的天之骄女,后宫三千燕瘦环肥,哪种类型的男人没有见过?什么样难搞的男人没有搞过?区区驸马,小菜一碟!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驸马有些傲慢有些骄气,说话也别扭。她能理解这种入赘驸马的难处。普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驸马却不能,不但不能,没准儿还要忍受公主的七侍八宠。长久压抑憋屈,性子自然就古怪扭曲了些。对付这样的男人,首先不能仗着身份给他难堪,而是要帮助他找回面子,用小户女子崇拜的目光仰望他,再者就是柔情攻势,两厢夹击,不愁拿不下。

孟棋楠是个中老手了,对这招很有把握。

谁知,驸马听她说了话,居然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接着他又板起脸,严肃威胁孟棋楠:“以后给我安分些,再敢惹事我就一刀送你上西天,别忘了你自个儿是什么身份。”

驸马说完扭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孟棋楠一愣一愣的,扯着头发想这招怎么就不灵了呢?

“红绛,”等驸马走远,孟棋楠才徐徐收回视线,挫败又郁闷地问:“我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红绛是个老实人,道:“您与驸马有没有过节奴婢不知,不过……您似乎跟驸马的meimei有些合不来。”

孟棋楠问:“驸马的meimei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