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老大嫁作商人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0

分卷阅读180

    笑弧,好脾气地点头应是,把秀荷扶上马车,先行带着孩子往城里出发。晌午的时候,阿爹和庚夫人等也另雇了两辆马车随后赶到。

不得不说,庚武在娘儿四个身上的开销用度有多豪宕。满月这天,庚武命人把福城最大的盛萊酒楼包下,四邻八镇发了上百张请帖,光满月酒就办了整整二十九桌。

又给秀荷和崽崽们各打了全副足金首饰,在堇州府第一衣庄通身制了几套新衣裳,小家子五口往门厅一站,那娇妻稚儿,那英武杰俊,风光好不惹人艳羡。

秀荷怪庚武,钱没赚多少,面上倒铺得挺阔绰,家底儿都给他败光了。

庚武拱手与来客们招呼应酬,趁人不注意时在秀荷柔软腰肢儿上一揽,好整以暇地勾唇戏谑:“爷自个赚来的银子,爷乐意怎么阔绰。”

那修长指骨暗中用力,挠得人骨头里痒痒,可恶极了。秀荷又羞又慌,慌什么?庚武最近多了个念叨,每每凝着秀荷换衣裳,便道就喜欢她现在这样的rou-感,说生过孩子之后的她胯盘儿又嫰又圜,只看一眼他就忍捺不下。秀荷怕今夜搬回城里,抗不住就要与庚武同房了,但他的那颗大树嚣张起来不要命,伬忖大得叫她受不住,想想心就慌呀。

“翅膀硬了,管不动你。”羞忿地剜了庚武一眼,叫阿檀和董妈抱着孩子先随自己进去。

秀荷她不知,不知自己在庚武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秀荷最初的躲与弃,到迫不得已之下的顺从,以至后来的渐渐爱上,都是激发庚武商场斗志的催促剂。当然,作为一匹城府甚深的“狼”(借用秀荷的形容),庚武是不会把这些告诉秀荷的,他只会用一种男人的方式去补偿,比如给予她眼下的富贵荣光,比如用最浓烈地爱把她浇灌……

观望了半年多,如今各商户早已对庚家三少爷的精明能干耳闻目睹,又听说他和太后王爷沾着边儿,哪里还敢不巴结?一个个携重礼前来恭贺,那车水马龙把盛萊酒楼门前堵得水泄不通。

也给梅家发了帖子,原以为梅家必不肯派人来,不想末了还是看见梅孝奕的马车在阶前停下。

梅孝奕是在几天前回来的,福城所有人都想不到,这个昔日梅家的半瘫子少爷能有恁大本事。具体不晓得他使了什么手段,但听说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陆公公,查到是姜贵妃宫里的一名侍女下了药,证据确凿,那侍女当场畏罪服毒,皇上便顺水推舟把案子了结。

案子从去岁秋天拖到今年六月,明理人都知道是皇上借着这事儿为难梅家。梅二老爷和梅孝廷虽然放了回来,到底在宫装上确实出了纰漏,被罚去十万两银子,绣庄的生意也给永远取缔。梅家从此算是起不来了,听说梅二老爷回来大病一场,一直就在床上养着;梅孝廷留在京城不肯回来,梅孝奕便给了他笔银子,帮他投了个吃利息的买卖。兄弟两的感情还是好的。可叹早前梅家对大少爷那般敷衍,末了危难时候靠的还是他,外头人们议论起来,一个个也是唏嘘不已。

梅孝奕携晚春走进门厅,那梅家少爷特有的清颜玉貌在人群中好不醒目。晚春穿一身苏绸对襟褂儿,打扮得团花锦簇般艳丽,见庚武站在门厅里迎客,脸上便堆砌笑容:“恭喜庚三少爷,怎么就你一人,秀荷她不在嚜?”

“梅太太来了,她正在里头和客人说话。”庚武却不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拱了一拱。

当了爹的他看上去越发的英姿勃发,道不出一股沉稳的男人味道。都说男人养女人,其实换过来女人不也养男人嚒,这个男人的心都被她关秀荷的身子套牢了,眼睛里再融不进别的女人。晚春心里酸,如果不是秀荷逃婚,现在这个男人或许就是自己孩子的爹,她就是站在他身边享尽夸耀赞美的庚三少奶奶。

晚春僵了一僵,又笑盈盈:“走的时候才听见丫头出生,不想前脚才出门,后脚又生下来两个。我那一趟马车可真是功劳大了,说出来到底还是好姐妹,不舍得把她撩在路边,不然换作个陌生人,三个孩子最后都不晓得会怎样。”

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儿花枝乱摇,把手腕上的金镯子玉镯子撩得叮铃当啷响。

庚武微蹙眉宇,只转而对梅孝奕打了一拱:“上一回多谢你,恕庚某莽撞。”

梅孝奕回庚武一礼:“你不用谢我,我救她乃是于理应当。”

甚么叫于理应当,外行人听不懂,当事人却晓得,这是在提醒庚武,从前秀荷与他拜过堂,他与秀荷亦是姻缘未尽的夫妻,只不过半道上被庚武捷足先登了去。

呵,那哄骗欺瞒的婚礼又算得了甚么姻缘?庚武可不当回事,秀荷的身子是他的,人就是他的。隽冷面庞含笑:“梅大少爷里边请。”

“请。”梅孝奕亦挑眉勾唇,让汉生把礼物呈上来,西式的精装彩色琉璃玩具,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庚武叫管事的收下,见客人都已来齐,自己便也走了进去。

腿愈后的梅孝奕其实与庚武一般身量,两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庞蓦然掠过,晚春看得痴痴迷迷。本来想挽住梅孝奕的胳膊,娇滴滴做恩爱受宠状,但梅孝奕冷漠地把长臂滑开,她便有些尴尬,回头对庚武笑笑:“诶你看他,他这人就是奇怪。”

汉生擦过她身旁,把她冷瞪着:“小太太一早上打扮,央着大少爷要来,就是为了看庚三这张冷脸?”

晚春剜了汉生一眼,她可看不上汉生,就是个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的奴才腿子,连时间都是固定的,温存也没有,木棍一般捅来捅去,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对他上心?

晚春撇嘴轻叱:“他要是心里不肯来,我怎么求都没用。是他自己想看那个女人。”扭头看了眼人影阑珊中一袭缃色海棠花底褂子的秀荷——

酒席间人山人海,秀荷、阿檀和董妈各抱一个崽崽,正随在庚武的身后挨桌敬酒。身上的料子是堇州府头牌师傅亲裁,把少-妇莞尔的身段点缀得柔媚又得体;姐弟仨个穿一色的大红,喜气洋洋白白胖胖,往庚武身后一站,立刻便引来恭维声此起彼伏。秀荷亦笑盈盈,往来应酬间贵奶奶的风范一点儿也不逊色。

晚春看得眼睛涩,想叫大少爷给自己夹菜,大少爷侧着清雅的脸庞,凤眸正痴痴地凝着那个女人,那眸光如古井幽深,在手中的水酒里映下寂寞。晚春就“哼”了一声,揩着帕子站起来。

秀荷抱着甜宝走到角落这一桌,这一桌僻雅,都是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