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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澎湃的晚餐.不爽嗟免錢飯的馬

    

437、澎湃的晚餐.不爽嗟免錢飯的馬

                             

    不過,黃柳妹還是挑了一尾眼睛特別大的紅目鰱,燒成香噴噴的糖醋魚犒賞我。

    也就是那一天,我發現到,黃柳妹下筷去挾魚時,首先挾的是眼睛。卻在快送入嘴吧時,我外婆忽然停住,轉過臉來對我說:「青仔!呷目睭顧目睭,你愛某?」

    見她雖然問得很熱切,可是舉動跟往常有一點點不同。

    黃柳妹沒把魚眼珠遞到我面前,而是停筷擱在自己碗上,似乎有些不捨的意味。

    我就搖搖頭說:「阿嬤!目睭又沒有rou,我不要,妳吃就好。」聞言,黃柳妹非但沒繼續關說哄我吃,反而欣然將魚眼睛放進嘴裡。頓時,只見她嘴笑目笑,滿足的神情洋溢著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歡愉,讓我覺得,伊麥輸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後來,我默默觀察一段很長時日,才敢確認。黃柳妹確實很鍾意魚眼珠,每次一吃到,都會露出粉幸福的神情。剛剛那一粒,若是不幸被巧克力炸蛋搶去,恐怕黃柳妹整夜都會睡不著,很鬱卒一直唸著:「我ㄟ目睭……我ㄟ目睭……我ㄟ目睭……」

    你最好不要笑,不然等你失戀時就別躲在棉被裡哭夭:「他不愛我了……他不愛我了……天啊!他不愛我了……」雖說魚眼珠和人的價值不能相提並論,但請你設身處地用屁股想一想。換作是你無意中發現一樣自己很喜歡的東西,明明就要得手了,卻眼睜睜看著被別人橫刀奪愛,你不會感到很失落?那種痛失至愛的感覺跟失戀不是很相像?或許,你好運沒失戀過,很難認同,很不以為然嗆道:「好吧!就算恁阿嬤沒吃到那粒魚眼珠,不是還有另一粒,趕快吃了不就得,有必要演那麼誇張嗎?」

    拍謝!今晚擺在餐桌上的菜色,沒有魚。

    黃柳妹挾到的那一粒魚眼睛,是從裝『菜尾』的鍋子裡找到的。

    可是在那之前,我沒看見裡面有魚的片影,甚至不曉得裡面有魚的存在。

    事實上這正是吃『菜尾』的樂趣之一,凡是吃過的人應該知之甚詳,面對那一大鍋熱騰騰的雜菜湯,除了料理的人,其他人通常不曉得裏面到底有哪幾樣菜,不小心撈到自己很喜歡的東西時,是不是會很驚喜大叫:「哇!竟然有我愛吃的雞巴捏!」

    趕快把它挾起來放進嘴裡,都嘛越嚼越幸福。

    就算它不是真正的雞巴,感覺也像吃到雞巴的滋味對不對?

    如果你學木村倒頭栽那樣,一面搖頭一面說:「不對!不對!根本不是那樣好嗎!」

    那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你奧梨仔假在室,不敢面對無恥的自己,你老公或老婆一定會出牆演西廂記。其二、你吃到的肯定不是好吃的菜尾,而是亂七八糟的『噴』。

    「噴來噴去,不都是沒營養的政治口水。不過……」黃柳妹沉吟著,神情很凝重,驚訝之後而籠上憂色的眼光定定望著我大舅,「你剛剛說的這件事,絕對沒那麼簡單。」

    黃建忠道:「這幾天,鎮公所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將綠色恐怖和白色恐怖拿來做比較。牛奶嫂可能想到以前的情景,直拍著心口講蓋恐怖、蓋恐怖!剛才下班時,我在停車場碰見歐大賽,我們聊了兩句,伊講看這個勢頭,綠色恐怖恐怕真的開始了。」

    「嗯。」黃柳妹輕嘆一聲,擱下碗,很關心問道:「那個姓王的,後來怎樣了?」

    黃建忠說:「被審了十幾個小時才放出來,現在暫時沒事。」

    「到底是犯啥代誌?」黃柳妹問。

    黃建忠答道:「北檢發言人講,全案涉及國安法,以證人身分搜索訊問姓王的等人。另外有名嘴爆料,講那些人最近不僅成立了一個類似軍事訓練的團隊,目標是『戰時管用』,而且姓王ㄟ家人帳戶內出現500萬新台幣,兩者是否相關都待調查。不過,伊ㄟ資料從何而來,又引發偵查不公開的質疑。」黃柳妹嗤笑一聲,卻沒插嘴的意思,黃建忠就繼續說:「古怪的是,代誌剛爆出來時,面對外界質疑,北檢說,調查官執行搜索時,過程均由調查官執行,調查官並與檢察官保持聯繫,檢察官並未進入搜索現場。可是,調查局首席副局長卻說,都是依照檢察官指揮偵辦,調查局面對的就是地檢署,調查官帶去的傳票與拘票都是檢察官開的,調查官是依法執行公務。互相都不敢承擔搜索抓人的責任,而且搜索票沒有法官簽名,只蓋官印。」

    黃柳妹說:「以前法院是國民黨開ㄟ,現在風水輪流轉,變成民進黨開ㄟ,攏是……」

    都是什麼,她沒說出來。

    不過,我猜是垃圾,因為政客也有分級,大爛、中爛、小爛,很少不爛的。

    不然阿恩就不會那麼想幹立委,企圖以毒攻毒,爛爛得正。

    跟往常一樣,只要談到政治,餐桌上的氣氛就會變得很凝重。

    這種時候,我大舅媽見多了,都會裝聾子,一邊默默幫婆婆和老公佈菜、一邊怡然自得的輕嚼慢嚥。揚晨風很會看風向,懂得趕快裝啞吧,只管吃就不會錯。巧克力炸蛋第一次跑來湊熱鬧,本來吃相無顧無忌,直到筷子被黃建忠很不客氣地撞開。揚晨風低著頭偷笑,巧克力炸蛋錯愕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回過神之後,他立刻用無辜的眼神向我求救。我使著眼色,朝揚晨風的方向呶呶嘴。巧克力炸蛋意會了,立刻進入狀況,學揚晨風埋頭狼吞虎嚥就對了。至於我,有耳無嘴等傳喚。

    突然,黃建忠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放下筷子說:「對了!阿母!馬先生幾前天去按鈴申告,這件事我有告訴妳嗎?」

    「竟然有這種事。」黃柳妹猛地挺直腰,神色有點激動說:「馬先生那麼溫文的人,想必是被逼到忍無可忍了,不然他怎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建忠!你說清楚來。」

    「是!」黃建忠也挺直腰桿,態度就像是面對長官做報告那樣,很慎重說:「事情是這樣的,有媒體報導北檢掌握馬先生賤賣黨產的證據,他得知後深感憤怒,便親赴台北地檢署、高等檢察署、最高檢察署,告發北檢檢察長邢泰釗、主任檢察官王鑫健涉洩密,認為北檢調查此案已不適任,聲請移轉管轄。因此,當晚北檢就開記者會,指馬先生申告的案件,檢方將依法辦理,並呼籲本案應回歸證據,勿以情緒或民粹手段,混淆焦點、妨害偵查,將按既定步驟進行,不受任何影響。北檢澄清,偵辦任何案件嚴守刑事訴訟法偵查不公開規定,相關報導所載「檢方發現、檢方認為、檢方掌握、檢方質疑」等內容均與北檢無關,內容不實也未向北檢查證,媒體應自負文責。」至於目前偵辦案件,北檢仍將按既定步驟進行,不受任何影響。」

    「只急著自清,卻沒說要調查……」黃柳妹嗤笑一聲,「青仔,這叫做什麼?」

    「呃,」我說:「阿嬤心內想的,應該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對某?」

    黃柳妹笑了笑,「你了解尚好。打人喊救人,什麼便宜都要佔,政治就是這麼黑。」她重新捧起碗,一邊挾菜一邊接道:「建忠!馬先生這回犯的,又是什麼案子?」

    黃建忠答道:「關於國民黨處理中影、中廣、中視等產權,簡稱三中案。」

    黃柳妹說:「你向我提起這件事,是不是要問我有什麼看法?」

    黃建忠笑了笑,有點牽強,有些靦腆說:「阿母!我就知道,什麼事都逃不過妳的眼睛。不過,馬先生來過我們這裡幾回,跟阿母妳也算有些交情。剛好,歐鎮長對這件事好像很在意,前幾天還問了我意見。可是,我一向含慢,只好來請教阿母妳。」

    「你做得很好。有關政治的事,你沒直接回答,是對的。」黃柳妹不光口頭上稱讚,還用嘉許的眼光看著兒子。「其實啊,這件事我也想過。他們追殺馬先生目的是什麼,送去坐牢,以洩心頭之恨,媒體都這麼寫的對吧?但是怹忽略了一點,不是有一群人每天都在喊,要求特赦「那個尿袋總統」嗎。面對這個壓力,坐大位「那個查某」怎可能置之不理。可是她又不能不顧社會觀感,當然要走偏門才行。所以,我想了又想,怹追殺馬先生是一種戰略,關人其次,幫「尿袋總統」的特赦鋪路為主。」

    「這叫一石二鳥,對某,阿嬤?」說著,我把撈了半天才找到的魚眼睛,放入黃柳妹碗裡。黃建忠笑道:「還是青仔卡巧。我的腦筋都還塞著,他已經通到底了。」我說:「阿舅每天cao勞公事,連禮拜天都得去加班,任誰也會累,腦筋也得休息啊!」

    「恁看恁,顧講話,害阿母都不能好好吃頓飯。」曾艾幗總是在適當的時機,出面收拾戰場。黃建忠就會改變話題,說些上班遇見的趣事,凝重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待續★★

    不过,黄柳妹还是挑了一尾眼睛特别大的红目鲢,烧成香喷喷的糖醋鱼犒赏我。

    也就是那一天,我发现到,黄柳妹下筷去挟鱼时,首先挟的是眼睛。却在快送入嘴吧时,我外婆忽然停住,转过脸来对我说:「青仔!呷目睭顾目睭,你爱某?」

    见她虽然问得很热切,可是举动跟往常有一点点不同。

    黄柳妹没把鱼眼珠递到我面前,而是停筷搁在自己碗上,似乎有些不舍的意味。

    我就摇摇头说:「阿嬷!目睭又没有rou,我不要,妳吃就好。」闻言,黄柳妹非但没继续关说哄我吃,反而欣然将鱼眼睛放进嘴里。顿时,只见她嘴笑目笑,满足的神情洋溢着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欢愉,让我觉得,伊麦输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我默默观察一段很长时日,才敢确认。黄柳妹确实很锺意鱼眼珠,每次一吃到,都会露出粉幸福的神情。刚刚那一粒,若是不幸被巧克力炸蛋抢去,恐怕黄柳妹整夜都会睡不着,很郁卒一直念着:「我ㄟ目睭……我ㄟ目睭……我ㄟ目睭……」

    你最好不要笑,不然等你失恋时就别躲在棉被里哭夭:「他不爱我了……他不爱我了……天啊!他不爱我了……」虽说鱼眼珠和人的价值不能相提并论,但请你设身处地用屁股想一想。换作是你无意中发现一样自己很喜欢的东西,明明就要得手了,却眼睁睁看着被别人横刀夺爱,你不会感到很失落?那种痛失至爱的感觉跟失恋不是很相像?或许,你好运没失恋过,很难认同,很不以为然呛道:「好吧!就算恁阿嬷没吃到那粒鱼眼珠,不是还有另一粒,赶快吃了不就得,有必要演那么夸张吗?」

    拍谢!今晚摆在餐桌上的菜色,没有鱼。

    黄柳妹挟到的那一粒鱼眼睛,是从装『菜尾』的锅子里找到的。

    可是在那之前,我没看见里面有鱼的片影,甚至不晓得里面有鱼的存在。

    事实上这正是吃『菜尾』的乐趣之一,凡是吃过的人应该知之甚详,面对那一大锅热腾腾的杂菜汤,除了料理的人,其它人通常不晓得里面到底有哪几样菜,不小心捞到自己很喜欢的东西时,是不是会很惊喜大叫:「哇!竟然有我爱吃的jiba捏!」

    赶快把它挟起来放进嘴里,都嘛越嚼越幸福。

    就算它不是真正的jiba,感觉也像吃到jiba的滋味对不对?

    如果你学木村倒头栽那样,一面摇头一面说:「不对!不对!根本不是那样好吗!」

    那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你奥梨仔假在室,不敢面对无耻的自己,你老公或老婆一定会出墙演西厢记。其二、你吃到的肯定不是好吃的菜尾,而是乱七八糟的『喷』。

    「喷来喷去,不都是没营养的政治口水。不过……」黄柳妹沉吟着,神情很凝重,惊讶之后而笼上忧色的眼光定定望着我大舅,「你刚刚说的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黄建忠道:「这几天,镇公所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将绿色恐怖和白色恐怖拿来做比较。牛奶嫂可能想到以前的情景,直拍着心口讲盖恐怖、盖恐怖!刚才下班时,我在停车场碰见欧大赛,我们聊了两句,伊讲看这个势头,绿色恐怖恐怕真的开始了。」

    「嗯。」黄柳妹轻叹一声,搁下碗,很关心问道:「那个姓王的,后来怎样了?」

    黄建忠说:「被审了十几个小时才放出来,现在暂时没事。」

    「到底是犯啥代志?」黄柳妹问。

    黄建忠答道:「北检发言人讲,全案涉及国安法,以证人身分搜索讯问姓王的等人。另外有名嘴爆料,讲那些人最近不仅成立了一个类似军事训练的团队,目标是『战时管用』,而且姓王ㄟ家人账户内出现500万新台币,两者是否相关都待调查。不過,伊ㄟ数据从何而来,又引发侦查不公开的质疑。」黄柳妹嗤笑一声,却没插嘴的意思,黄建忠就继续说:「古怪的是,代志刚爆出来时,面对外界質疑,北检说,调查官执行搜索时,过程均由调查官执行,调查官并与检察官保持联系,检察官并未进入搜索现场。可是,调查局首席副局长却说,都是依照检察官指挥侦办,调查局面对的就是地检署,调查官带去的传票与拘票都是检察官开的,调查官是依法执行公务。互相都不敢承担搜索抓人的责任,而且搜索票没有法官签名,只盖官印。」

    黄柳妹说:「以前法院是国民党开ㄟ,现在风水轮流转,变成民进党开ㄟ,拢是……」

    都是什么,她没说出来。

    不过,我猜是垃圾,因为政客也有分级,大烂、中烂、小烂,很少不烂的。

    不然阿恩就不会那么想干立委,企图以毒攻毒,烂烂得正。

    跟往常一样,只要谈到政治,餐桌上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凝重。

    这种时候,我大舅妈见多了,都会装聋子,一边默默帮婆婆和老公布菜、一边怡然自得的轻嚼慢咽。扬晨风很会看风向,懂得赶快装哑吧,只管吃就不会错。巧克力炸蛋第一次跑来凑热闹,本来吃相无顾无忌,直到筷子被黄建忠很不客气地撞开。扬晨风低着头偷笑,巧克力炸蛋错愕住,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回过神之后,他立刻用无辜的眼神向我求救。我使着眼色,朝扬晨风的方向呶呶嘴。巧克力炸蛋意会了,立刻进入状况,学扬晨风埋头狼吞虎咽就对了。至于我,有耳无嘴等传唤。

    突然,黄建忠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放下筷子说:「对了!阿母!马先生几前天去按铃申告,这件事我有告诉妳吗?」

    「竟然有这种事。」黄柳妹猛地挺直腰,神色有点激动说:「马先生那么温文的人,想必是被逼到忍无可忍了,不然他怎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建忠!你说清楚来。」

    「是!」黄建忠也挺直腰杆,态度就像是面对长官做报告那样,很慎重说:「事情是这样的,有媒体报导北检掌握马先生贱卖党产的证据,他得知后深感愤怒,便亲赴台北地检署、高等检察署、最高检察署,告发北检检察长邢泰钊、主任检察官王鑫健涉泄密,认为北检调查此案已不适任,声请移转管辖。因此,当晚北检就开记者会,指马先生申告的案件,检方将依法办理,并呼吁本案应回归证据,勿以情绪或民粹手段,混淆焦点、妨害侦查,将按既定步骤进行,不受任何影响。北检澄清,侦办任何案件严守刑事诉讼法侦查不公开规定,相关报导所载「检方发现、检方认为、检方掌握、检方质疑」等内容均与北检无关,内容不实也未向北检查证,媒体应自负文责。」至于目前侦办案件,北检仍将按既定步骤进行,不受任何影响。」

    「只急着自清,却没说要调查……」黄柳妹嗤笑一声,「青仔,这叫做什么?」

    「呃,」我说:「阿嬷心内想的,应该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某?」

    黄柳妹笑了笑,「你了解尚好。打人喊救人,什么便宜都要占,政治就是这么黑。」她重新捧起碗,一边挟菜一边接道:「建忠!马先生这回犯的,又是什么案子?」

    黄建忠答道:「关于国民党处理中影、中广、中视等产权,简称三中案。」

    黄柳妹说:「你向我提起这件事,是不是要问我有什么看法?」

    黄建忠笑了笑,有点牵强,有些腼腆说:「阿母!我就知道,什么事都逃不过妳的眼睛。不过,马先生来过我们这里几回,跟阿母妳也算有些交情。刚好,欧镇长对这件事好像很在意,前几天还问了我意见。可是,我一向含慢,只好来请教阿母妳。」

    「你做得很好。有关政治的事,你没直接回答,是对的。」黄柳妹不光口头上称赞,还用嘉许的眼光看着儿子。「其实啊,这件事我也想过。他们追杀马先生目的是什么,送去坐牢,以泄心头之恨,媒体都这么写的对吧?但是怹忽略了一点,不是有一群人每天都在喊,要求特赦「那个尿袋总统」吗。面对这个压力,坐大位「那个查某」怎可能置之不理。可是她又不能不顾社会观感,当然要走偏门才行。所以,我想了又想,怹追杀马先生是一种战略,关人其次,帮「尿袋总统」的特赦铺路為主。」

    「这叫一石二鸟,对某,阿嬷?」说着,我把捞了半天才找到的鱼眼睛,放入黄柳妹碗里。黄建忠笑道:「还是青仔卡巧。我的脑筋都还塞着,他已经通到底了。」我说:「阿舅每天cao劳公事,连礼拜天都得去加班,任谁也会累,脑筋也得休息啊!」

    「恁看恁,顾讲话,害阿母都不能好好吃顿饭。」曾艾帼总是在适当的时机,出面收拾战场。黄建忠就会改变话题,说些上班遇见的趣事,凝重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