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长安的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司空大人将要娶妻。迎亲那天司空府却没有想象中的门庭若市,反而安静得诡异。

    举行婚仪的大厅内红绸满堂,龙凤喜烛供果彩礼一应俱全,本当是喜气洋洋的婚礼,席上的气氛却肃然。席上的客人并不多,都是从很久之前就跟随司空震戍边的心腹将士,他们正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一对新人。

    司空震难得一身宽袍大袖的红衣,在鲜艳颜色的衬托下少了几分战场上的肃杀,说实话还有几分世家公子的俊朗。但这并不是他们眼神古怪的原因,他们的目光大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司空震身边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上。

    原本是牵在手上的红绸,被捆在了新娘子手上,将新娘子的手束缚在身前。连拜天地,新娘子也梗着头不肯拜,还是司空震强硬地按着头让他低下去的。

    拜完天地本是拜高堂,但是两方都没有亲属出席,直接跳过了流程,夫妻对拜则是司空府内的管事按着新娘子的肩膀将他强行压下去。

    这实在太像强抢,他们什么话都不敢说,别说起哄,连祝贺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如坐针毡地坐在席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按理说司空震也不像会做强娶这种事情的人,他们也对这种用权势压人的事情深恶痛绝,但是他们对自己视作神明的司空震又说不出谴责的话。

    拜完天地便是送入洞房,司空震不顾人的挣扎直接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新娘子手被束缚也不影响,司空震一只手就能托住人大半个身子。

    “各位自便。”司空震留下这句话就抱着新娘子走了,剩下管事笑眯眯地招待。说实话司空震走了他们反而更自在,刚刚场景实在诡异,他们大多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如果面前的人不是司空震他们真的能跳起来掀桌子。

    管事似乎看出了他们的想法,脸上笑容弧度都不变一下:“各位不必多想,这确实是你情我愿的,只是夫人性子刚烈,不愿意被当做女子罢了。”

    将士们半信半疑,但是都宁愿相信这是真话,呵呵干笑着赶紧喝完喜酒陆陆续续地就要走。管事的也不留,笑眯眯地将人一个个送出门。

    婚房内,司空震将人放到床沿,解开了缠在弈星手上的红绸。红绸刚被扔到一边,弈星就将头上的喜帕扯了下来。

    喜帕下的脸容色艳丽,原本清隽的脸上了妆,与身上的红衣相得益彰。此时弈星因为屈辱眼角发红,咬牙狠狠地瞪着司空震。

    “这么看着我作甚。”司空震对他的表情并不在意,他在边境战场上再怨毒的眼神都见过,弈星现在的眼神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为何今日会有这么多人?”弈星质问道,“你明明说只是走个过场!”

    “过场自然也得做足,不然如何堵住大理寺的口?”司空震起身拿了桌上放着的系了红绸的葫芦,自己浅浅抿了一口,然后递到弈星嘴边,“合卺酒,喝了。”

    弈星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想掀:“你做梦!”刚抬手就被司空震捏住手腕,接着整个人连人带手臂全被压制着按在胸前,下巴被捏住强行打开齿关,将酒液尽数灌进弈星嘴里。

    弈星用力挣扎,全被腰间铁箍似的胳膊牢牢压制,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整个下巴,脖子上都亮晶晶的。

    合卺酒灌下之后,司空震将葫芦扔到一边,松开弈星,弈星立刻扶着床沿咳嗽起来,灌得太快他呛到了。

    咳了半晌,弈星直起身怒视司空震:“司空震!”他不明白司空震何必如此折辱自己,本来这荒唐的婚事就只是为了将他从大理寺带到虞衡司的手段罢了,这里又没人,为什么还要和他喝这荒唐的合卺酒。

    同甘共苦?他们就差没动手了,哪里有什么同甘共苦可言。最可气的是司空震到现在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平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他所有的挣扎抗拒全是小孩子任性的小打小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在司空震眼里只是无知的黄毛小儿,完全没有被正视。

    本以为灌完酒司空震就要走了,谁知道他还坐在床边, 伸手要摘他头上的凤冠。弈星一躲,自己去摘:“我自己来。”

    弈星急着将凤冠摘下来,动作间扯着头发也不在意,粗暴地将凤冠取下来扔在一边,蓝发流水般散在肩膀上。司空震将他扔在床上的凤冠放到一边的桌上。

    弈星不想看他,将目光放到别处,可司空府的仆从向来尽职,将婚房布置得过于精心,到处都是红绸,桌上燃着龙凤喜烛,他往哪看心里都不舒服。

    这时司空震又将他揽进了怀里,弈星一愣,双手抵在司空震胸前,要将他推开:“你干什么!”

    推了两把却发现手上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软没了力气,他越发着急,魔道之力被封他就和普通人无异,甚至更加瘦弱,推拒的力气抵在司空震结实的胸口像是泥牛入海,无法撼动面前的人半分 。

    力气逐渐流失,再想起刚刚被强灌的合卺酒,弈星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更用力地挣扎起来:“司空震!你卑鄙!”

    弈星对司空震又踢又打,将床上撒的干果抓来砸到他脸上:“别碰我!”

    司空震对这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并不在意,手钳住他的脚腕,屈膝抵进弈星双腿之间,扣住弈星的下颌。

    下巴牢牢被掐住,弈星看着司空震逐渐靠近的脸,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涌起了恐惧的情绪。

    那片温软最终还是落到了自己唇上。弈星又惊又羞又怒,手指用力想抓破司空震的脖颈让他放手,却因为药物的原因只能无力地抓住司空震胸前红衣的布料,倒像是欲拒还迎。

    司空震一只手就能将他大半个身子扣住,背后的那只手将他用力按向自己,湿滑灼热的舌头撬开齿关探了进来,强势地勾住他的舌尖和它搅在一起。

    弈星想咬那条在他口中作乱的舌头,下巴上的那只手却牢牢扣着,他合不上嘴,只能任由男人的舌头在他嘴里攻城略地,吮吸勾弄。

    “嗯……嗯唔……”弈星的舌头本就敏感,和司空震粗砺的舌头抵在一起厮磨,奇异的快感让弈星忍不住漏出了呻吟,被司空震听到后吻得更狠了。

    兜不住的津液顺着下巴流下,司空震一边亲吻,一边去解弈星的衣服。嫁衣款式繁复,司空震摸了半天也没解出个头绪,于是直接扯断了嫁衣的腰带,将弈星的双手用腰带绑好压过头顶。

    接着手上用力扯开了红衣,露出大片的白皙肌肤。

    弈星此时已经因为药物失了大半的力气。早在婚仪之前,司空震就以五雷震鼓之力压制住了他的魔道之力,如今连体力都消失,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其实即使不下药,弈星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司空震常年习武,而他每天只端坐在棋桌前,手无缚鸡之力,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司空震想强迫他,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是,就算这种事真的要发生,这个人也不能是司空震。

    “司空震!司空震,你疯了吗!放开我!”弈星胡乱挣动,却被男人牢牢压制,最后力气耗尽被司空震困在身下,眼圈发红,额发湿透一绺绺黏在脸上。

    司空震拨开弈星脸上沾着的蓝发。

    平常的弈星穿着一袭蓝白衣衫,领口扣到脖颈,再加上说话语气内敛平淡,永远与人隔着淡淡的隔膜,像是长安春日的烟雨,又像屋檐上的初雪,反正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该有的样子。

    而此时的弈星蓝发散乱,大片的白瓷般的肌肤裸露在外,眼角绯红,软唇也被咬得鲜红,看着反倒是艳如桃李。

    司空震捏住弈星的下巴细细打量:“你现在这个样子,倒终于像个活着的人了。”

    弈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司空震这话什么意思,他无力地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司空震的手顺着肩膀摸到他的胸前,捻弄他的乳珠,用指尖揪起又松开,很快便将它玩弄得充血通红。

    弈星既知无反抗余地,便只能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出声。司空震的手折磨完rutou又下移,摩挲着划过敏感的腰腹,落到双腿间。

    弈星徒劳地夹住腿,司空震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的玉茎taonong,弈星自己动手的次数少之又少,猛地被人手yin几乎要被快感淹没,加上司空震还俯下身含住了他的胸乳。

    弈星挣扎着想躲开,却反而更像在司空震怀里蹭动,很快就发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小腹。

    他自然明白那是什么,更加惊慌地想躲开,却被司空震握着腰拖回来,更深地将乳rou含进嘴里,粗糙的舌苔狠狠碾过乳尖,乳rou被吮得泛红。

    没多久弈星就绷着身子射了出来,白浊沾了司空震一手。弈星难堪地扭过头去。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原因,他底下那处畸形竟隐隐产生了空虚难耐的感觉,司空震手yin时指节不时碰到那里,都会让他忍不住发抖。

    司空震的手探向了他的臀缝,却碰到一片湿滑,他愣了一下,从小到大一直隐藏着的羞耻秘密要被他人发现,弈星慌乱地求饶:“不要……我给你用手……不要碰那里……”

    可是司空震还是掰开了他的腿,看到了他腿间的花蚌。

    弈星将司空震呆愣的神情尽收眼底,不知哪来的委屈,让他冲着司空震道:“看够了吗,觉得我是怪物就赶紧滚!”

    司空震一言不发伸手拨开花唇,找到藏在里面的蚌珠,用手指揉捏。弈星这处只有沐浴的时候才会草草抹过,哪里承受得住这种逗弄,很快便滴滴答答地喷出丰沛蜜汁,和之前的jingye混在一起,顺着司空震的指缝滴在床上。

    虽是畸形,那里却要命地敏感,粗糙手指浅浅拨弄几下,弈星嘴里就溢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没多久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叫,颤抖着潮吹了。

    司空震的手抚过xue边湿滑软绵的嫩rou,向着微微张开渴求怜爱的yinchun微微用力探进了一根手指。

    两人同时喘了一声。弈星是因为身体第一次被异物入侵,而司空震则是因为手指被黏热的软rou紧紧包裹。掌控雷霆的手本就敏感,常年被他藏在金属护手下,现在被一片软热湿滑包裹挤压,让司空震忍不住又加了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在蚌rou进出搅动,司空震四处按压寻找到了敏感点,在弈星的惊叫抗拒声中微微用力按了下去。

    “不是怪物。”

    司空震突然开口,弈星沉浸在快感里,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司空震是在回应他刚刚那句话。

    司空震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垂着眼给弈星扩张,看着再次被玩到潮吹的雌xue收缩颤抖,合不上的yinchun有气无力地夹着他的手指,艳红花豆软绵绵地夹在缝里。

    在他手下被亵玩着的rou缝将他的手指越吞越深,xuerou蠕动吮吸,被磨得红胀的xue口湿软又靡艳,娇嫩又孱弱,像是淤泥里开出的一朵营养不良的花。但这朵花却又顺利地吞进了比他大上许多的手指,抽动之间流出了更多yin水,好像不管怎样折磨都不会坏,能够承受更深重的欲望。

    脆弱又坚强,让他觉得这花又像极了弈星这个人。明明是脆弱的人,却又倔强地不肯接受任何的帮助。可是对他这样的孩子,他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男人抽出手指将弈星抵在胯下,炽热的guitou堵在湿软xue口,xue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地吞咽,弈星被按着腰窝不容抗拒地插入,xue口一点点吞入粗大yinjing,多余的yin水都被从缝中挤出,一点点顺着弈星的腿根滑下。

    等到全部吞进去后,黏红软热的内壁紧紧裹着yinjing,还随着呼吸颤动着一张一合,像在吞吐。司空震也爽得低低地喘息了一声。

    手指和真正的性器意义完全不一样,弈星感觉自己下面完完全全地被司空震填满了,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不,不要……出去……”

    司空震前戏做得足,加上用了药,虽然还是疼,但不至于让弈星疼哭,弈星哭出来的原因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痛苦:“出去……出去……司空震!”

    “司空震,你禽兽!”

    司空震闻言动作一顿,将手按在他后颈,低头与他额头相抵,两人呼吸交融,唇瓣将触未触:“你去过北荒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弈星没反应过来,司空震继续道:“在北荒的饥荒时期,人们会易子而食。那种时候,别说伦理,活下去都是奢侈。”

    “在生死面前,人伦还重要吗?”

    在弈星发愣的当口,xue内的yinjing动了起来,弈星猝不及防漏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嗯呃——”

    张口的一瞬间,弈星的嘴唇再次被堵住,滑腻湿热的舌头再次探了进去,男人吮吸着弈星口中的蜜液,搅得啧啧有声。

    弈星被按在床上亲吻,看着和他离得极近的男人,司空震眉骨深邃,长眉入鬓,因为距离太近弈星只能看到他的眼睛,闭着眼的眼睫微微颤抖。

    弈星正失神地盯着发愣,司空震却突然睁眼,弈星被他带了欲望和掠夺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移了一下视线,又不甘示弱地转回去和他对视。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司空震一边深深亲吻,一边认真地盯着眼前泪水迷蒙的瞳眸,弈星看着司空震深灰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失神了一瞬,被津液呛到了。

    司空震迅速松开,弈星偏过头重重地咳了出来,软xue猛地绷紧,夹得司空震重重地喘息了一声。

    司空震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怀中的人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弈星发了狠,犬齿深深陷进肌rou里,手指扣在他背上抓出了血痕,司空震都能感觉血顺着皮rou流下。

    耳边传来弈星从唇缝里溢出的含含糊糊的声音,似乎带了哭腔:“司空震,我恨你,我恨你……”司空震没有挣开,默默承受他的啃咬,抚摸着弈星的后颈,轻声道:“好。”

    yinjing抽动起来,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贯穿。弈星越疼越是用力地咬住司空震的肩膀,好像这样就能将司空震加诸在自己身心上的痛苦还回去似的。

    可是最后他还是无力地松开了口,津液混着血流了下来。司空震对肩膀的伤口浑不在意,只是手上越发用力将人往胯下按。对于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司空震来说,有时候疼痛反而是最好的兴奋剂。

    司空震身形健硕,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烛光,弈星被笼罩在阴影里,只能看到男人深灰的眼眸,看不出情绪,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像是落雨前的天空。

    司空震的动作称得上温柔,没有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而是浅浅进出,耐心地等他适应。弈星却宁愿他不要在意自己的感受,只有疼痛,他还可以咬牙忍受。

    这样轻缓的攻势下,慢慢地疼痛逐渐转成了快感,他终于受不住了,快感比疼痛更难以忍受,他被迫雌伏在叔父身下,甚至恬不知耻地感受到了快感。

    这样的感受让弈星崩溃地哭出了声:“司空震……我们是叔侄……不可以……”弈星的眼泪越流越凶,这种悖逆人伦的荒唐之事,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头顶的男人即使下身与他紧密相连,做着这种事,眼神依旧犀利清明。他伸手抹了抹弈星的眼泪:“我自然知道你是我的侄儿。若不是血脉相连,我也不会管你。”

    弈星只觉得荒谬。若司空震真的在意他们身上这点血脉联系,那么最不应该发生的就是这件事。在他过去的十六年时光里,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见踪影,却在时候突然从天而降,用这种方法将他绑在身边。

    司空震手指上有薄茧,贴在弈星湿漉漉的脸上磨得他生疼。

    “胡,胡说……”弈星拼命摇头,手腕上的腰带将他的手腕磨得通红,司空震解开红布,查看了一下他的手腕,没有出血,松开手腕将他抱进怀里。随即下身用力顶弄起来。力气比刚刚大了些,但是疼痛都似乎被快感盖过去了,只剩下舒爽,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嗯……嗯啊……”

    到现在弈星也不知道到底是催情药的作用,还是他这个身体本来就浪成这样,被破身的疼痛消失得那么快,快感却像是能冲昏头脑,让他从被强迫,变成不自觉地迎合。身体里的粗硬yinjing在他那个畸形的雌xue里进出,而他像个女人一样流着水,yin荡的xuerou对肆意侵犯着它的yinjing讨好吮吸拼命挽留。

    弈星被紧紧按在司空震的胸口,肌肤汗津津地贴在一起,随着起伏的动作,乳尖在硬朗的胸肌摩擦,带来奇异的快感,弈星忍不住扭腰多磨蹭了两下,司空震察觉到他动情,轻笑一声,不再收着力道,下身大开大合地进出起来。

    弈星的呜咽转成了婉转呻吟,长乐坊里的淘来的药确实是好东西,刚刚还痛苦挣扎的弈星迅速变成了欲望的俘虏,在司空震怀里吐出欢愉的呻吟:“啊啊……嗯啊……慢……”

    xuerou经过这么久的cao弄,早已学会了如何承接侵犯,在yinjing抽出时拼命挽留,捅入时又讨好地吮吸舔吻。弈星的腰臀也不自觉地迎合起司空震的动作,自发地去追逐那根带给他无上欢愉的凶器。

    察觉到弈星已然情动,司空震的呼吸也不再压抑,跟着粗重起来,他满足地在弈星耳边喟叹,胡乱亲吻弈星的脖颈和耳垂。

    交合的快感太甚,加上药效,让弈星几乎忘记了这本该是场强暴,忘记了与他肌肤相亲的人是司空震,只是胡乱地抱紧面前的男人,在他怀里难耐地扭腰蹭动,无师自通地收缩内壁,寻求更多快感。

    最后的顶峰,司空震忍着冲动抽出yinjing,将白浊射在了弈星的小腹。弈星还失神地沉浸在高潮里,只是被烫得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即闭上眼失去了意识。

    司空震喘着气将脸埋在弈星颈窝很久,才重新抬起头,仔细看着身下的少年。少年满身细汗,白皙肌肤泛着情欲的粉红,上身遍布红红紫紫的痕迹,下腹和私处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液体。

    看着确实太yin乱了,连他都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司空震将人抱起,随手裹了件外衣,带他去清理。走出房间,婚宴已经散去,时间已是凌晨,万籁俱寂,院内只有点着的红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晃动。

    木已成舟,大理寺再也不能伤害弈星了,但伤害弈星的人却变成了他。弈星说的对,他是禽兽,他不配当弈星的叔父。这世上哪有叔父会对侄儿做这种事,他活该被弈星恨之入骨。

    第二天司空震醒来时弈星还沉沉睡着,司空震坐起身,低头去看躺在身边的少年。

    弈星因为昨夜哭得太厉害,到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白腻颈子上布满了红艳的吻痕,顺着被褥的缝隙能看到除了脖颈,胸口肩膀上也布满了这样的痕迹,睡着了都还是蹙着眉,大约是真的难过。

    “大人,您起身了吗?”门外传来仆从的声音,司空震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弈星露出来的一点白皙肌肤:“进。”

    仆从捧着两套衣装进来,看到随手丢在地上残破衣物,以及司空震身上的抓痕和咬痕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将衣物放在床边柜子上,低头道:“大人,大理寺卿前来拜访。”

    司空震嗯了一声,仆从离开时顺便关上了门,司空震下床将衣服穿完,帮弈星把被子压好才出门去见狄仁杰。

    狄仁杰坐在会客室喝着茶,见他过来,忍不住揶揄:“司空大人新婚燕尔,可让狄某好等。”

    司空震在主位坐下,不紧不慢地吹了吹茶沫:“狄大人清晨来访,有什么要事?”

    “司空大人结亲,狄某昨日没收到请帖,今日特来祝贺。”狄仁杰将茶盏放下,“不知国手为何不在?”

    “内子昨夜劳累,起身迟些也是正常,震不忍搅扰,狄大人见谅。”司空震神色不变,浅抿了一口茶水,“这几日内子都谢绝探访,狄大人若是来寻他的,便请回吧。”

    狄仁杰顺着领口看到了司空震颈边的牙印,脸色一变,神色古怪地看了司空震许久,才道:“司空大人做事可真是雷厉风行,甚至不惜假戏真做。虽然将弈星带离大理寺的控制,但这种方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何须长久,难道大理寺盯着这件事能盯上几年?”司空震嗤笑一声,“那大理寺也是闲得过分。”

    “司空大人好手段,我自然是佩服。大理寺这边算解决了,弈星这边呢?”狄仁杰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担忧,“你这种做法,一个孩子怎么能接受?”

    “爱也好,恨也罢,活着才是根本,他就是太在意这些无聊的东西,才会优柔寡断至此。”司空震瞥他一眼,“倒是狄大人,被拉来当大理寺的出头鸟,cao的心倒不少。”

    “我与弈星也算是下过几盘棋的交情,自然是要来看看他嫁得怎么样。”狄仁杰放下茶盏起身告辞,“看来还不错,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司空大人也是个护短之人。”

    弈星直睡到下午才醒,醒来时全身酸痛,尤其是难以启齿之处已经被cao得红肿,轻轻一动就磨得发疼。

    他看到床边放了一套白底蓝纹的衣衫,与他平时穿的极为相似。那套价值不菲的喜服已经被扯烂得不能看了,碎布条似的散在床边和地上。

    弈星慢吞吞地将衣服穿上,他身上到处都又痒又疼,唯一好点的是司空震还算有良心给他清理干净了,不然全身黏腻,他会更恶心。

    他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再也不出来。一开始都还能说是司空震强迫的,后来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也跟着不清醒了,甚至主动环住了司空震的肩膀,在他耳边吐出了羞耻的呻吟。

    “夫人,晚饭准备好了。”

    刚走出门就有侍女跟他说话,要带他去饭厅。弈星听到这个称呼就联想到昨晚那一片红,冷声道:“请姑娘不要叫我夫人。”

    侍女诺诺地答应了一声:“是,公子。”

    进了饭厅,弈星发现饭厅除了司空震还有一个表情似笑非笑的长发男人,这个人他认识,是大理寺的林衍大人。他之前接触过很多次,只不过都是把他带到大理寺去盘问师父下落。

    笑话,若是他知道,他早就去找了,还会等到现在。

    他当然想找到师父,还师父一个清白。师父只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乱臣贼子。

    只是残局无解。他不管试多少次,他执白子都是必输的结局,他向大理寺解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星儿,过来。”司空震温声道。这样的语气实在吓人,厅内伺候的下人的动作都不由得一顿。温柔这种东西明明天生就与虞衡司的大人格格不入。

    看到旁边的林大人,弈星自然明白司空震这语气的原因。什么星儿,乳名叫得倒顺口。弈星在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片羞怯温柔的神色,低头走到司空震身边叫了他一声:“夫君。”

    司空震在他过来时突然伸手揽了他一把,弈星没想到他人前还这么大胆,一时猝不及防没站稳,一头栽到了他胸口。

    弈星手忙脚乱地扶稳,罪魁祸首还要似真似假地训他两句:“别闹,还有客人呢。”

    随后又转头对林衍解释:“内子年纪尚小,所以有些黏人,林大人见笑。”林衍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哪里,司空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林某羡慕还来不及。”

    “半月前我听说有一位大人去大理寺强行带走了国手,还以为是狄大人,原来是司空大人。”

    弈星埋在司空震怀里听到这句话一愣。

    他还记得半月前那一次大理寺之游。他残局解了一两个月,也没有解出来。大理寺之前因为师父的事情不知道找了他多少次,他去大理寺的路都走熟了。

    之前还只是客客气气请到审讯室,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明世隐的下落,后来态度就逐渐恶劣起来,威逼也有利诱也有,而这次例行问完之后他还是回答不知道,审问者的语气也阴沉了下来:“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

    师父本来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再加上他不觉得师父有什么罪,所以一如既往地回答说不知。

    “敬酒不吃吃罚酒。”审讯人挥挥手,旁边两个狱卒朝他走来。

    他感受到了危险,可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有人急匆匆地进来,在审讯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审讯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叫人把他带出去。

    他一直以为那次是狄仁杰救了他,原来是司空震?

    司空震拉他在身边坐下,还不时给他夹菜,低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也低声地一一应了,倒真是把一对恩爱夫妻装得淋漓尽致。

    说实话他还真佩服林衍,在这种气氛下硬是面不改色地吃完了一整顿饭,最后还能礼貌地告辞。

    司空震送人出门,还要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弈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林衍盯着那只搭在弈星腰间的手,保护意味非常明显。林衍随即将目光转向弈星,笑容讽刺 :“国手成婚倒像是换了个人,连师父都忘到了脑后,有意思。”

    “林大人怕是糊涂了,内子哪有什么师父。他现在是我司空府的人,唯一的亲人也只有我。”

    “司空大人一手遮天,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两位能一直这么举案齐眉下去,林某也无话可说,大理寺倒无意间成全了一对璧人。”

    林衍甩袖离去,弈星推了推箍着自己腰肢的司空震,示意他放开自己。司空震松开手,弈星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似的退开几步,而司空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弈星想起之前林衍说的话:“林大人说的话,是真的吗?”“不然呢?”

    弈星沉默许久才开口:“多谢司空大人。”司空震眉峰一挑,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道谢:“你知道他们那时候要做什么?”

    “……不知。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