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有了少女的加入后,果然后面每次任务都完成的极其轻松。

    他只需略施手段把人诱哄上床,往往那人才扯开他的衣物就被背后刺来的一剑贯穿心脏,魂入阎罗。

    他还有点同情那些人,一点便宜没沾到就做了剑下冤魂。

    不过当然不可能次次如此轻松,他接连轻易得手后不免生出几分惰性,一时粗心就导致了极为严重的后果。

    秋末后,荆州因天旱地干民间动乱,百姓苦不堪言,遍地横尸,而朝廷派去的赈灾银两竟被贪污大半,天子得知此事后天威大怒,严令彻查涉及此事的贪污官员。

    可查来查去发现贪污最严重的官员都是皇亲国戚,其中为首的就是贵妃娘娘的大侄子刘韬,加之朝中的廷尉三品大将军是他的舅舅,双方势要保他,这让天子伤透了脑筋,便把此事秘密交给了西厂处理。

    西厂的行事方式只有两种,要么暗杀,要么威胁。

    明显威胁对于皇亲贵族的刘韬毫无作用,剩下就是暗杀。

    而说到暗杀,显然他就是最好的兵器。

    他不懂文,不懂武,但一张好脸就足以倾覆众生,轻易能把所有具有神志的生灵都俘获在裤下任他摆布,便是死都会死的毫无察觉。

    于是谢流光接到命令后照旧重拾旧法,假扮女子去勾引刘韬。

    不想这一次他就再次栽了大跟头。

    这刘韬机敏聪慧,应该也是知晓自己犯此大错性命危险,时刻谨慎,竟是连自己的卧房都不放戒心。

    因为之前多次的暗中杀人都轻轻松松,谢流光一时大意粗心,她亦追求速战速决,所以刚一动手就被抓住。

    那刘韬受舅舅教导多年,武功绝佳,不仅轻易接住了背后刺来的短剑,还反手一把抓住了正站在身后欲要偷袭的少女,再夺过她的短剑顺势就捅入她的肩膀!

    “唔!”

    没料刘韬竟能立时察觉偷袭,她躲避不及,肩膀被刺入短剑后又被刘韬重重打了腹部一掌,当时就歪倒在地起都起不来。

    床上的谢流光见机不对,立刻拔了头上的一柄簪子迅速刺向身前的刘韬,也被刘韬轻易偏身躲过,回头就是一耳光打的他翻身滚入床铺里,再抬起头时便见半张脸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口子。

    刘韬的性子狠厉残忍是出了名的,他很快发觉这两个是一伙人,又识出身下的美人竟是男子,而且还是个太监之身,心头立时浮起残忍的想法。

    “看起来你很在意他啊。”刘韬看着地上挣扎要爬起来的少女拧眉一笑,眼中露出阴蛰的光芒,“那我就让你看个有趣的事!”

    说完,他走下床抽出自己的衣带把少女的手腕死死绑在了桌脚,确保她能最直观的看见床铺上的一切,方是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然后一把扯过谢流光把他按在身下,手法极其粗暴开始撕扯他身上的女子衣物。

    这下在场之人何能不知他要做什么呢。

    可是无人能反抗。

    不肯配合的谢流光被他按在了身下又打了一耳光后,他安静了,不动了。

    这样的事情已是太多,他早该习惯,习惯的妥协,习惯的认命。

    谢流光的衣物被他撕碎丢在了地上,混着他的衣裳,一地凌乱破碎。

    谢流光的修长双腿被他强硬的扳开,膝盖使劲往外往下压,露出平坦的下腹。

    谢流光的胯部被他提起,狠狠的按向了自己腰间。

    然后,随着他猛地的挺腰动作,谢流光发出闷哼一声,头往后高高仰起,嫩白如雪的脖颈纤弱的似乎一触就断。

    床铺开始急剧动荡,发出嘎吱嘎吱的无助声响。

    屋里的烛光幽暗昏黄,谢流光的眼睛在这浅黄的烛光里微微晃荡,薄光在眼眶中滴滴流转,仿若星辰之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满色凄凉。

    “叫啊。”掐着他双腿一次次往身前撞的刘韬还在带着笑的催促他,“你怎么不叫呢?你要是不叫,这场游戏多无趣啊!”

    谢流光只是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却是这一眼就把他看得颇为激动,便把腰间缠绕的双腿抗上肩头,然后倾身往前往深处肆意顶弄,不出半刻他脸上就浮现出沉迷的快感。

    这时的谢流光表情微变,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抖动,他终于不再看刘韬,而是侧过头看向了床下的人。

    这一看他才发现被绑在桌前的少女从始至终的没移开过眼睛,一眼不眨的就看着床上的情景。

    他面色变得几分苍白,紧紧咬住唇,过了好半刻才微微张开被咬红的艳唇,无声的吐出几个字。

    “闭上眼睛,别看。”

    少女没有听,她总是这样的不听劝。

    到了此刻,他反而有了充足的耐心,于是一遍遍的说,一遍遍的劝她别看自己,

    直到后来越来越大的顶弄中,他无法稳定的说出这几个字,却还是坚持着在颤抖晃荡中抖着唇瓣,无声劝说着她别看自己。

    他反复劝说,但她仍是固执地紧紧盯着他看,看他晕红湿润的眼眸,看他嘴角流下的鲜血红的刺目。

    正当刘韬已是彻底忘情的沉迷在欲望中时,忽然就见他挺动的身子一颤,下一刻他满目不可置信的愣愣看向自己的臂膀,一根针正隐隐发着寒光。

    他再扭回头看向屋中的一处斜角,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个全身黑衣蒙面的男子,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料到暗中还有人在,竟然还能看到这时才动手。

    但再后悔显然也无用,随着他浑身无力的倒下,身下原本一直乖顺任他冲撞的谢流光这时艰难的抽身爬起,手指哆嗦着拔下了发间的金步摇,爬到他身边后便一下重重钉入他的喉咙!

    血光四射,又是一条人命归天。

    解决完床上的人,谢流光顿时感到万分的疲倦,萎身瘫爬在床,好久吭不出一声来。

    这样的疲倦他已是很久没感受到了,果然他就不该放任自己沉靡其中,否则何至于这次粗心至此,竟还让自己被白白打了两耳光。

    他的脸可是比命还重要啊,要是没了这脸,他还怎么在西厂待下去,还怎么保护别人。

    想到这里,谢流光就觉悲凉的可笑。

    是啊,他不是一直靠着这个保护那个人的吗?怎么事到如今,他反而觉得有些难堪了呢?

    那个事后出手的黑衣人还默默的站在角落里等候命令,谢流光暂时说不出话来,便只对那人无力的挥了挥手,那人便向他恭敬的颔首默默的退入黑暗中继续当一抹不存在的影子。

    待勉强缓过劲后,谢流光随意披上一件外衣裹住了身子,然后下床慢慢走到桌边,蹲下身子给她解开捆束,小心拔出她肩膀的短剑,再扯了自己的一截衣物给她包扎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