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军妓）小素×（军士）张仲  （盛莞章节番外）

    1、

    小素是被卖进军营来的，本在纪州乡里长大，家里苦，被卖到妓院养着，等着长大了做皮肉生意。可还没等她长大，那妓院倒得一了百了，妈妈还欠了别人一屁股赌债。为了还债，院子里的姑娘全卖出去了，就剩她这么一个“长不大的赔钱货”没处去。不知是哪个丧良心的给妈妈提点子，把她送到军营来了。

    她到了军营也不吃香。

    那群男人看她干瘪瘦小，脸洗不净，灰甩不清，要骂她倒胃口，淫词骚话对着她都讲不出来。

    只一人对她不同。

    张仲是家里的老二，哥哥务农养家，放出他来搏功名。他识几个字，偶尔帮人写写信。他问小素有没有家，要不要寄一封。小素说不要了，家里没人了。

    他就说抱歉，说了你伤心事。小素就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没事，是他们先不要我的。

    张仲这才看懂她眼里藏着的，好像被所有人抛弃的冷清，还有一点渴望。

    你想要什么呢？

    张仲可怜她一个女子在军营里讨生活，总来看她，有时带个饼子，有时送个石坠子。但其实小素不觉得苦，她倒觉得在这不用伺候人、有吃有喝——那她算什么呢？反正不算妓子了，因为那官家小姐应该也这样，不用伺候旁人、又有吃有喝。

    快到中秋的时候，军营里又来了个女人，全营的男人都伸着脖子往将军帐子里看。没两天那女人就裹了块破布住到小素身边了。

    她身边总有男人围着，小素还没见过她的脸，只能听见她哭、她喊，好痛好痛，滚开滚开。那男人们就揍她，她就哭得更大声。如此日日夜夜。

    一连好几天，男人们来得渐次少了，小素才见到这个女人。她面上有青紫，分不清是伤还是胎记，但身上必定是伤了，成片的，像是被狗咬的。她很美，只坐在那就好像罹难的仙子。小素想去看看她，问问她用什么药，张仲却拉住她，说那女人是来受罚的。小素没听他的，晚上悄悄摸过去看她。

    小素这才知道，她连名字都起得好听极了，叫盛莞，她想起原先院子里最美的姑娘也叫个晚、或是婉吧。

    她问她要药么。

    她却回她男人是恶灵化的身，要拆女人的皮肉豢养小鬼。

    小素不傻，她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钻出帐子，只觉得眼睛都痛。

    2、

    张仲还是常来看她，那次带回一点酒来。

    小素端给盛莞尝，盛莞辣出两汪泪花。

    小素说，这是张仲带给我的，我喜欢喝，也拿来给你尝尝。

    盛莞问她张仲是谁。

    小素告诉她是个不错的好人，虽然他是男人。

    盛莞靠着墙笑笑，好人呀，男人能是好人吗。

    小素给她看坠子，盛莞说不值钱。

    小素给她看兜里的饼渣，盛莞说难吃。

    小素说我觉得好。

    盛莞没话了，好吧，可能算个好人吧。你真幸运。

    小素笑了，坐在盛莞身边，靠在一处，她们抬头看天，尽管她们只能看到黑黑的帐顶，看不到天。

    3、

    张仲又来了，他带了封信，说已经禀明了父母，只待有了功名赎她一起出去，父母也都同意了。他指着信上的“妥”给她看。小素有点开心，想立刻告诉盛莞。

    张仲拉着她的手钻进帐子，盛莞深深看他一眼。

    他长得有点书生气，没那些男人身上臭烘烘的气味。——哦，她没见过他。

    他拿来身很粗的衣裳，交给盛莞，快进深秋了，小素同我说你缺件衣裳。

    盛莞望着那件麻衣——好吧，也许是个好人——同他们相比。盛莞接过衣裳，跛着脚钻出营帐，不知做什么去。

    4、

    张仲有些局促，那我先走了，下次巡防再来看你…奥对了，我领了军令，要去前线探探，见不着我，你别急。

    小素攥住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什么时候？明天？这么急？

    她急得冒出两颗泪珠。张仲慌手慌脚给她擦眼泪。

    你别哭啊。

    小素嗫嚅一声，张仲还没听清她说什么，就见她捧着他的脸靠近。张仲没敢动，小素就停在他咫尺之远。

    张仲看清她透亮的眼睛，觉得那些人都是瞎子、是傻子，明明小素也很美的。

    小素歪歪头，你吻我啊。或者你嫌我脏吗。

    没有！他答得好快。小素一下子笑出来，热气吐在张仲脸上、唇上。他终于吻过来。

    唇齿相依。

    他有点笨，小素这么觉得。她勾着他的舌尖来到自己的领地，她搂着他的脖颈同他交换津液。

    你要同我做夫妻。

    张仲说当然。

    小素起身跨在他腿上，搂得更紧更紧。

    张仲扣着她的腰，她这样瘦。

    他们做了。

    她用下身的暖蹭他。腰上摆动，妈妈教的。她渐渐感受到他动情，胯下蹭出欲火，淬得铁一样硬。

    小素用手隔着衣裤去摸，眼睛一眨不眨瞅着他的眼。她看到自己的眼睛融没在他的瞳孔里。

    5、

    “我……”张仲有点迟钝了。她的手软软的。

    “傻了？”小素笑他。

    6、

    她解开他的衣衫，擎着那耸立的肉柱对着自己的幽狭。

    她显得有点笨拙。可男人天生会这个。

    张仲拦住她，鬼使神差一般伸手抚弄她小穴，用手指拨弄她柔软的蚌肉。那泥泞的、潮热的，在手指间翻动。清水潺潺，她爽利地叫出声，“啊…张仲…”

    她扭腰，那手指够诱人，想要他再进一步。张仲顺她心意，湿淋淋的手戳进两瓣嫩肉。

    “啊……啊…”小素小声的叫，有点羞涩、有点魅惑，“再深一点吧…深一点…”。

    张仲把手送得更深，没进全部的指骨。他舔弄她的脸颊，她擦在脸上的灰被他系数舔进口里，有点土腥味张仲也不在意。像猫，温情的舔舐，理顺她的容色。

    他们这样契合，好像本就连身的婴孩。

    小素拉着他的小臂，身子有点跃动，不自觉地起伏身子，要靠他杀杀穴里的痒。

    “给我吧…张仲…”她腰上酸酸的，眼里水汪汪的，盈着好多好多细碎的光点。

    “好…”他喘着粗气，将春水抹在下身，撸动两下，抵在她穴口。

    她早不是处子了。

    他进入得没叫她太痛，没进半根。

    小素的身子白白净净，细腰高高拱起来，如一柄漂亮的玉如意。“啊…”她被填得满满当当，终于发出一声娇媚的吟咏。

    张仲摸着她的胯骨，大拇指滑动在她凸起的骨头上，摩挲她的嶙峋。

    他被她箍住，里面的温度实在要烧光他的理智。他开始挺动，一下下进到更深处。小素被顶得一跳一跳的，喘着，叫着，终于尝到情人的好处。

    她喊哥哥，“哥哥…快点…”

    张仲腰腹收得紧紧的，显出他足够健硕的肌肉，他低喘着更快地挺动。

    “好…”他肉冠跳动，他点点她肚皮上的起伏，她的穴肉就更紧的贴合。

    他们耻骨碰撞。

    “啊…啊…”小素觉得小腹都快被顶破了，每一次出入穴肉都显得依依不舍，要跟着肉柱翻出去。

    深秋的冷和交合的热激得她一股股春潮暗涌。

    “哥哥啊……”小素到了高潮，身下喷薄而出，张仲头回受这浇灌，抵着她的花心泄出身来，送在她小径深处，迟迟没有退出去。

    他们温存。

    他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咬她的下巴。

    小素悄悄地笑，抱着他的头、他的肩，她说“好哥哥，我等你回来。”

    他们血肉相连，性器交缠。

    他们用很简单的姿势，做很简单的交媾。

    7、

    他们能善终吗？盛莞走出营帐，有点晦气地想，未发迹的时候当然千好万好，有朝一日一步登天，他还会容一个做过军妓的女人奉茶吗？

    绕过一顶帐子，她还没想完。

    有男人醉酒正随处溺便，瞧见了她，就又要折腾她，野狗一样随地就做，做完就昏睡在她胸脯上。她躺在沙地上。

    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她也懒得去推他。

    会就此死掉吗？

    趁小素还没走，兴许现在死掉还有人收尸呢。

    她看见手边散落的麻衣。

    唇角牵动，好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