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像（h）

    授剑仪式如期举行。

    万人空巷，伊万骑马缓行，向道路两边熙攘的人们示意，就这样来到教堂。

    大主教虔诚地用双手托举圣剑，向人神哈特勒斯致以至高的赞美。伊万单膝跪地，重复神父表达忠贞与信仰的话语。教堂里的众多信徒双手合十，以同样的频率吟唱起来。场面神圣而诡异。

    接着，大主教肯定伊万消灭兽人、保护人类、收回故土的高尚壮举，并授予圣剑。

    传说，圣剑是人神哈特勒斯斩杀兽神头颅的武器。这个世界神权、王权分立，被大主教授予圣剑，意味着伊万得到神权最高“代言人”的认可，不止是荣誉虚名，还有难以估量的影响力和权力。与此同时，王室贵族也将更加忌惮她。福祸相依。

    夜幕降临，佩戴圣剑的荣誉游行终于拉下帷幕。

    伊万泡了个澡，镜中的自己脸颊微红，她突然想起沃尔夫那副诱人的样子。

    沃尔夫偷偷进入教堂，走到白天伊万所在的地方，伸手缓缓抚摸。由大理石制成的地板没有丝毫温度，但他回忆着在拥挤人群中看到的、意气风发的伊万，想象她接过圣剑的姿势、神态、声音，指尖奇异地燃起温热。

    就在他沉醉其中时，教堂大门轰然打开。沃尔夫耳朵颤动，影子一闪而过。他躲在圣台后，屏住呼吸。来人向内走了几步，停下，很快又离开了。

    大门关上后，沃尔夫并没有立即出去。大约过了半刻，他才站起身。

    刚好与伊万遥遥相看。

    她穿着洁白简约的睡裙，皎皎月华透过彩色玻璃映照其上，光怪陆离，斑斓迷幻。

    “沃尔夫，过来。”

    他带着兜帽。逃走一段时间后，他的尾巴已经消退，但耳朵变不回去。怎么都不行。他不想让伊万看见，太难堪了。

    “你是兽人？”伊万走向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沃尔夫感到崩溃，“我从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您可以杀掉我，但请务必相信，我没有故意欺瞒您……”

    “好，我相信你。”她查过了，有的混血在大约十八岁才会显露明显的兽人特征，这种情况非常稀有，但的确存在。而沃尔夫的身世——就是个普通乞丐，也就意味着血缘不明。

    伊万抬起沃尔夫的下巴，将帽子摘掉，一对毛绒狼耳便露出来。她情难自禁地摸上去——柔软，散发着温热，很舒服。那只耳朵在她掌心轻颤了颤，蹭得痒痒的。

    沃尔夫半跪着，蓝绿色的眼瞳中满是懵懂疑惑。伊万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颜色也发生了变化。

    尽管它的主人是一副臣服、乖顺的姿态，那双眼却仍含着狼人天生的野性和冷冽，映着她的欲望，显得格外迷人。

    指腹缓缓划过眉眼，停留在唇边。

    “张嘴，检查。”伊万存了坏心眼。

    两颗獠牙就像吸血鬼的那样，略长，尖利，似乎还在生长。

    “你很激动？”刚显露特征的半兽人不擅长控制，“来，试着收起獠牙，不要刺破我的手指。”

    在伊万的刺激下，沃尔夫难耐地喘着气，极力克制生理本能。细密的薄汗在他额头冒出，潮红的脸泛着热气，好似他受了什么欺负。

    粗重又隐忍的喘息带起伊万的情欲。待獠牙收起后，她在他口中毫不留情地搅动几下。

    “沃尔夫，舔我。”

    伊万靠着圣台，撩起裙摆。她里面没穿任何东西。

    这像一个离奇的梦，太怪异。沃尔夫的目光移向她的嘴唇，视线却被一片白茫笼罩，衬托他的茫然无措。

    “不会？不愿意？”

    沃尔夫双手握住她的大腿，呼吸洒在私处敏感的皮肤上。在湿热的舌头覆住阴户时，伊万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这样的反应对他来说是一种鼓励。舌头灵活地在软肉里外穿梭，不多时，滑腻的粘液汩汩流出，打湿他的嘴唇，令他吸得啧啧作响。

    阴蒂被刺激得鼓胀起来，沃尔夫将它轻轻含住，用舌尖一下一下地触碰。

    伊万仰起身子，望见神像悲悯又冷漠的眼神。传说，人神哈特勒斯和兽神兰赫德本是相依为命的伙伴，在创造出人类和兽人后，双方矛盾愈演愈烈，直至爆发一场大战——兰赫德挖出哈特勒斯的心脏，同时，哈特勒斯砍下兰赫德的头颅——神像正是记录了这样的一幕。人神一手拎着兽神的头，一手撑剑，眼帘微阖。

    神像下，刚被授予圣剑的人正在和兽人偷欢。她的裙子被撑出一个暧昧的轮廓。伊万隔着布料抓住他的耳朵，揉捏，而后强硬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往腿心送，声音有意提高几分，这让她感到畅快。

    蜜液淌得更欢，沃尔夫加快了舔弄的频率，又因为伊万的粗暴动作不可控地发出呜呜声。蓦地，肉核猛然跳动起来，穴口一张一合。

    伊万发出绵长、餮足的喘息。

    “你兴奋起来了？”她随意地理好裙摆，一副风光霁月的正经模样，扫一眼沃尔夫凸出的裆部，轻笑，“真淫荡。”

    沃尔夫顿时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个“对不起”。

    伊万笑出声来，坐到椅子上：“自己弄，我看看。”

    “这……不可以……”

    “为什么？”

    “太羞耻了……”他难堪地低下头，泫然欲泣，浓密的睫毛有些湿润，看上去十分诱人。

    “你看了我，我也看看你的，这样才公平。”其实伊万对看别人自慰没什么兴趣，但她喜欢强人所难。

    “听话。还有，不许弄到我身上。”这算是最后通牒了，沃尔夫只能从命。

    男人的性器，不管是人类还是兽人都一样丑陋。而兽人因其“天赋异禀”，更显得狰狞。

    不过沃尔夫的手很好看，修长，骨节分明，兽化后指甲是黑色的，与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有股子妖冶的味道。

    感受到伊万毫不遮掩的目光，沃尔夫更加无措。殊不知这样的反应刚好取悦了她。

    于是她凑近，再次玩弄起他的耳朵。

    “你的耳朵好像很敏感。”这样说着，她朝里面吹了口气，惹得沃尔夫整个人都震颤一下，喉咙里发出野兽独有的呜呜声。

    伊万拉开距离，觉得有趣极了，和他对上视线，却发现沃尔夫盯着她的目光像盯猎物一样，充满贪婪和占有欲。这让她感到冒犯。

    “行了，松手。”

    月光倾泻下，尘埃缓缓浮动。沃尔夫双手背在身后，跪坐在大理石地板上，尾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显露出来，因为衣衫不整露出美好的肉体，白得过度的肌肤让他看起来不像活人，如此，配上脸颊的红润和眼眸的潋滟，才更显情潮涌动。

    而他身后，无心的人神正提着兽神头颅，那个兽神刚好也长着一副狼耳。

    多么有趣的画面！

    伊万踩上他的性器，眼神冰冷。让沃尔夫在她面前，自慰，是想欣赏他的窘迫，以此玩乐，可不是让他把她当配菜！

    沃尔夫知道伊万生气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承受伊万的怒气，祈祷自己不要再做出什么令她反感的举动——比如，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但他控制不住。

    他在伊万的惩戒行为中得到快感。下贱至极。

    精液弄脏了伊万的鞋，还有零星的液体喷溅到小腿上。沃尔夫短暂地失神，眼瞳没有焦距地散开。

    伊万被气笑了：“说了不许弄到我身上，怎么办？”

    “我会清理干净。”

    她以为他会用衣服擦干净，没想到沃尔夫却舔上了她的小腿，一点点往下。

    嫣红的舌刮走鞋尖的白浊，那画面极具冲击力。在沃尔夫将要舔到鞋底时，伊万忍不住叫停：“够了。”

    兽人具有发情期，短则几天，长则月余，因人而异。刚刚显露特征的半兽人正处于这个时期——脑子有病。

    沃尔夫的性器并没有因为刚才的高潮偃旗息鼓，伊万也被他刚才的举动勾得不上不下的。不过，还是得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