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只有更糟，没有最糟
李家镇的工业起点，应以钢铁厂投产为标志了，别看这个企业不大，实为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了，也许论条件相当差，至少按他的标准叫：原始，但是在这个时空谈不上什么差劲了。 张畅因曾经在钢铁厂工作，如今被安排到炼铁厂，现在是实权在握的炼铁厂的技术主管，如今天气已经真正进入冬天，炼铁厂也算可以正常生产了，每天都一吨多的生铁出炉，只是今天停炉了。 现在是试验性生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停下来，进行各方面的检查。 现在张畅正在研究刚到的化验表格，从现代弄回来的生铁成分化验结束，这已经是第三批次的生铁，与第一批次生铁的化验相比，结果好了许多。 第一批次被批为劣质生铁，杂质太多了，第二批次生铁，有了经验要强了一点，如今的第三批次生铁要好上不少，主要是有钢铁学校提供的化验结果，给的修改意见。 可惜依然达不到他所希望的要求，下一步要炼钢的，能不能出好钢，那是跟生铁质量有关系的。 钢铁厂可是一个重要的部门，大家都相当关注，自然没少往这里来转一下。 张畅在办公室喝点水，休息一下时。 梁宇推门走了过来了，一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对他直接说道，“生铁化验报告到了。”随着指了一下，桌子上的化验单。 梁宇走了过去，拿起化验单，边问道，“情况如何？” 张畅回答道，“比上次强一点，但是不够理想，不过给你造手榴弹弹体够用了” 张畅已经把东西推给他，梁宇也算懂点，仔细看了一下，“这个水平，打造农具什么都够了。” 张畅在一旁听了，马上笑道，“如果只是当地民用，第一批次就可以了，我们不是要考虑军用吗？” “不急了，军工总才几只小猫，如今只能修枪什么。”梁宇看着之后，才说道，“造手榴弹的事情还得等一下。” 张畅随口问道，“那么你怎么又跑来了？”心说，这小子又不实话了，现在军工部门也是小有规模了，不是空壳单位了。 “闲着无事吧，枪都修完，”梁宇解说道，“如今殷扬忙着动手搞改装，设计帮他赶完了，只剩下加工了，我伸不上手，有空过来看一下。” 张畅也关心军工的事，于是问道，“他想改装什么枪？” “他想把汉阳造修改一下，方案大体已出来了，正在试验中。”梁宇刚回答，注意到已经停炉了，于是问道，“又停下来了？” 张畅答道，“准备再检修一下，再有一个原料又不够了。” “到底是缺煤，还是缺铁矿石。” “都缺，天气不好，铁矿石外运要麻烦，煤供应也不足，冬季取暖用量不小，反正撑不到春天了。” 正当他们到外面检查，高炉情况时，突然发现有人来了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是周冰怡过来，于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迎了上去，双方见面打了招呼之后，张畅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事情忙完了，自然要回来了。”也不等别人说什么，她注意到高炉停了，也问道，“生铁化验报告出来了，对你的工作有帮助吧。” “有帮助，可是有限，”张畅随口回答道，表情却是相当轻松，一看就是有帮助。 “怎么了？”周冰怡也是随口问一下，眼睛却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张畅在心中算盘了一下，才开始回答，“我们现在的直接使用的烧结矿，焦炭也是土法生产，质量都不行，杂质有点乱，不算很理想。如果想炼出好钢成问题了。” 周冰怡惊讶道，“你也太贪了吧！” 张畅说道，“怎么了？” 不等周冰怡回答，梁宇就说道，“才开始起步，你就想一步到位，能维持生产就不错了。” 大家聊了一会儿，周冰怡参观了一下炼铁厂，其实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她在现代时空忙完一通事情，刚回来异时空，尚安排具体的工作。也就是走一走，以前没过钢铁厂，今天特意来看一下。 当她参观完了，回到政务中心，准备继续自己的原工作时，发现刘子墨正在找到她，问道，“你是不是学经济学的？” 周冰怡有点疑惑的应道，“是的。” 刘子墨听了，相当高兴，忙说道，“太好了，有个事情交给你。” “那你说一下情况。” 刘子墨相当认真地说道，“你起草了一个，我们的经济发展意见报告。” 周冰怡相当惊讶地说道，“啥意思？” 在发现她不太明白之后，刘子墨解说道，“我们不是最早的一个小村子，已经成了变成本县一大势力，由村变成镇之后，问题不少，经济方面的问题就相当突出。” 周冰怡想了一下，也点了点头，“我们不是把村子弄得大一点就行了，要变成一个代表企业，把农民变成工人，这个过程可不简单。” 刘子墨又继续说道，“前段日子，我们不需要考虑什么成本，有现代物资支援，以后不能继续了，要考虑收支平衡问题。” 她也是认可的，“现在明显投入大余产出，几乎是亏本式的发展。” “那么这事就交给你来研究一下。” “不对，怎么让我干呢？”周冰怡有点急了，这事相当麻烦的，她真不想干的。 “除了你，没别人，你可是学经济。”刘子墨不容置疑质疑地说道，心说，“你不干，也得干了。” “我学的经济与现在不一样。”周冰怡解说道，可是已经有点无力了，她已经意识要推不掉了。 刘子墨严肃地说道，“这是任务，你就别推了。” 周冰怡没法推掉这个任务，只能答应下来了，开始研究工作，自然要搞一下调查工作。这下子，她了解的情况就多了，本来在政务中心，可以了解许多数据，现在为了解更多，那么只能四处走一走，实地了解一下情况了。 她很快发现一个问题，现在有大量人口正在不断涌入李家镇。一打听，才知道，周边的人们都知道，在李家镇只要肯工作，保证有饭吃，还可以穿暖，有地方住。 由于吸引力非常强，不止周边村镇，连远方的难民都涌来了，如今不敢说整个李家镇拥有五千人，也差不多，也许到明年可以向万人以上努力了。 人口的增加确实是好事，李家镇要谋求大发展，对于劳动力的需求非常大。自然是愿意欢迎越来越多的人到来，可是周冰怡在考察当中也发现了一些问题。 人口的增加也带来了消费增加多，最后粮食大量地被人口消耗掉，以至于需要通过与现代交换的方式来增加粮食的数量。 后果就是造成李家镇对外输出的产品出现了明显的问题。以前还可以把粮食作为主要的输出品，现在则无法进行输出，而其他的许多产品因为自身需求大，也没法再输出了，最终能够输出的只有煤与生铁，但是数量都是非常有限的。 经过一番调查，周冰怡越来越没办法高兴了，李家镇自身的煤炭供应都紧张相当，主要是没有多余的运力，以至于其他人想买煤炭，直接去煤矿提货吧，自行运输，李家镇不会过问。 生铁的生产才开始，没啥产量，仅供打造农具等，不会以生铁锭的方式输出，于是自身需求量一直有增无减，能输出多少铁制品都是问题。 也许唯一的好消息，人口增加也带工人的增长，他们的生产能力也在稳步上升之中。 大家都相当关注周冰怡的事情，这涉及李家镇的未来，这一天，李水田发现周冰怡回来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回来了。自然问起有关她的工作，“听说，你出去转了一下，有什么收获吗？” 周冰怡依然是高兴不起来的样子，只能感叹了一句：“只有更糟，没有最糟！”也不用李水田问什么，她直接就说的，“人口的快速增长正在把我们的资源消耗掉，粮食供应的压力不小，棉衣棉被也短缺了，取暖用煤都是问题，现在住房都紧张。” 这话没引李水田什么惊讶，反而相当认同地说道，“本来扩建一些窑洞等，现在看来依然不够用。正在加紧努力，多建新的窑洞。也许整个冬天都停不下来。” 周冰怡说道，“现在我们还必须考虑发行货币的问题，代币券不够用了，很多事情都得货币化。” 李水田没反对，只是提出自书报问题，“这个我也知道，怎么搞才是个问题啊，现在发行的票据仅限于内部使用，外边的人压根不接受，我们要发行货币，在外面压根没有信用。” 周冰怡一听，又犯愁了，“如果我们想把货币支撑起来的话，那就需要相当的物质支持，可是物资紧缺的问题已经摆在我们的面前了。” 这时涂炫峰说道，“还有一个问题，粮食外流问题！” “怎么回事？”周冰怡不解地说道，“我们不是禁止一切粮食的输出吗？”无佐无佑的这个买办不是人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