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言情小说 - 卿卿与我开太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9

分卷阅读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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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瞧她的时候,眼中都带着一丝笑意,就好像她这个人,哪里哪里都讨他的欢心,不管是哪一方面,在他眼底都显得稚嫩可笑一般。

谢映棠这样想着,不禁伸出手指,拨了拨他的睫毛,看着那漆黑深潭里倒影着她自己的影子,不由得想笑。

她也真就笑出了声来。

成静手臂往上一带,她低呼一声,便被他带着一转,身子伏上了玉台的边缘。

成静在她身后。

谢映棠看不到他,无端的有些慌,“你干什么?”

成静笑道:“头发洗了,身子还未洗干净,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谢映棠咬住唇,不言不语。

成静伸手拿出沐浴香料,在她后背上按揉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颇为促狭,“为夫按得夫人舒服吗?”

他手指作乱,谢映棠挣扎着道:“我自己来,不要你——”话说了一半,生生被他给卡在了喉咙里。

又是水中好一番嬉戏,谢映棠偏偏又是个闹腾的小性子,成静本想着快些洗了回去,不曾想,硬生生地陪着这小丫头在水里面闹了好一会儿。

待真把这丫头给制服了,成静起身穿好衣裳,才将她捞了起来,拿东西擦干。

他一边做着,一边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地很,谁家夫君镇日跟照顾孩子似的照顾夫人的?

偏偏谢映棠靠在他身上,一副猫儿被捋顺了毛的满足。

成静起身,唤来侍女,侍女们端着外衫鱼贯而入,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谢映棠穿上层层衣裙,再将她湿漉漉的头发裹得干了些许,才又蹲下,伺候她穿鞋。

谢映棠抬脚,配合她们将一切都收拾好了,成静上前牵过她的手,笑道:“走,去书房。”

书房里,笔墨纸砚早已备好。

桌案前有纱罩裹了灯芯,暖光四溢,书房外的风声夹杂丝丝婉转鸟声,屋内弥漫着一股墨水沉香的气息。

成静拿出镇尺,压住宣旨四角,淡淡道:“你过来。”

谢映棠闻声过去,接过成静手中的笔,目光微闪。

成静笑道:“你不是一直想临摹我的字?这几日便好好学着罢。”

谢映棠看了一眼,见成静拿出他以往的作品,那些东西都是闲暇之时临摹的一些大家,却又未曾完全仿照,还是他自己的字迹,字迹圆融而不失飘逸,勾转撇捺遒劲十足,更为工整规范,流畅昳丽。

谢映棠拿过笔,细细看了一会儿,终于蘸了墨汁,提笔开始写。

她自小也练书法,加之从前在棠苑思慕着他,便拿他的字迹临摹,以此排解思念难耐之情。此刻这般写来,成静就在一边看着她,她的手腕有些抖。

成静出声道:“沉下心来,心不沉,字也不好看。”谢映棠闻声咬了咬唇,强自定身,深吸一口气,提笔慢慢写了开来。

成静便拢袖站在一边看着,目光不离她右手,只要她的笔画稍有偏移,便会出声提醒。

谢映棠一路写来,不知废了多少手稿,越往后,越有了一丝丝领悟的感觉。

成静看她一直这般写,也实在是累,便也上前扶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要这样勾。”手腕微微用力,带着她的手一挑,再是一撇下去,便又是流畅飘逸的一笔。

谢映棠悟性极强,道:“静静松开一下。”成静闻言松手,她又自己凭着感觉,又画了几笔,再慢慢琢磨着,一字一句地抄下去。

成静看着她渐渐找到了一丝感觉,便点头道:“不错。”

她嘻嘻一笑,抬眼觑他一眼,“静静你当年人称当世无双,却不知我在洛阳城里书画清谈,亦从未败给过他人,除了我阿兄。”

成静抬手摸摸她脑袋,被她不满地拨开了手臂,他失笑,点头赞道:“只可惜,当初年少尚且意气风发的成静,未曾有机会遇见过谢族的小翁主。”谢映棠连忙放下笔来,扑到他身边笑道:“确实可惜,当年我若早些见着你,或许如今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成静“哦?”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瞧了瞧她的肚子,“卿卿这是想要子嗣了?只是卿卿自己都还像个孩子,生下一个,我怕是要多带一个了。”

这几句话说得谢映棠面红耳赤,她娇嗔道:“我哪里像孩子了?你喜欢带孩子,便自己生去,可别扯上我来。”

成静促狭道:“不扯上你?你让我找谁去?莫不是……”他话还未说完,谢映棠又跺脚道:“不许!”成静微笑道:“你激动什么?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谢映棠抬手捂住耳朵,见说也说不过他,便转身要跑出去,成静一把拽住她的后衣领,将她给提溜了回来,一把按住她的手臂,沉沉道:“这便要跑了?你又能跑到哪里去?”更多文公众号:小小书盟谢映棠气道:“我就跑,今天晚上不给你碰,明日也不行。”

成静连忙服软,一把将她搂了搂,哄道:“好了,你不是孩子,我才像孩子。”

谢映棠心道他实在虚伪,可她也知晓这不过是闹着玩的,倒是没真的生气,才略微哄了两句,她便绷不住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进入下一卷不好看了吗?感觉评论区冷冷清清,嘤嘤嘤。

第60章心疼

第二日,谢映棠穿衣起身,这回她里面穿着亵衣,倒是不曾羞赧地避讳着成静。

成静靠在床边,抬臂撑起帐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穿衣服,目光灼灼迫人。

那些衣裳繁复得紧,谢映棠自己哪里穿得好?她饶是自己穿好了,那打结的手法也委实令人哑然失笑,成静等她穿得差不多时,才起身拉了拉她腰侧的结,笑道:“这是什么系法?”

谢映棠茫然地一眨眼。

有问题吗?

她的打结手法倒也有趣,仔细一看也真不丑,只是平素礼法严格,衣着之上也要求一丝不苟,谢映棠平日由侍女伺候着,这般打结也是头一回。

成静笑道:“这倒是有趣,只是夫人在府中可以系着玩儿,出去了还是顾忌着堂堂翁主的面子。”

谢映棠笑吟吟道:“我这几日都在静静面前,那我就这般系着。”

成静无奈一笑,扬声唤来了下人,吩咐道:“备车,带上拂云,我与夫人要出城。”

拂云,便是他一贯骑着的枣红色骏马。

那是皇帝御赐,确实一日千里,堪称绝世宝马。

那下人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去准备了,谢映棠诧异道:“难道又要出城骑马吗?”

成静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让你学骑马,一是带你放松,二是……天下战争不休,洛阳城内未必安全,将来若我不在你身边,你或许用得上。”

不知为什么,谢映棠听到这话,便忽然觉得难受起来。

她虽心中胀涩,面上却轻松地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