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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恶果

    

自食恶果



    另一个房间内,刘子皓正抱着脑袋缩在床脚,看着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他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破灭,逃往国外的那趟班机他是永远也赶不上了,门外有警察守着,他被锁在房间里,连门都靠近不了。

    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那几个混混,他们一字不漏地主动交代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本以为警察会放他们走,结果未能如愿,于是又开始控诉,说他们只是拿钱办事,但到底什么也没做成,所以他们是无辜的,警察没有理由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不过,任他们有再肥的胆子,也只敢口头闹一闹,不会蠢到去挑衅权威。

    混混们见控诉无效,惊惧恐慌之下又将矛头转向了刘子皓和并未在场的苏晚,他们一改先前的谄媚讨好,直接朝刘子皓吐口水,唾骂二人的行径简直是禽兽不如,自寻死路也就罢了,还连累了他们兄弟几个,仿佛这样就能心安理得地把自己摘干净似的。

    到最后,混混们闹累了,认命般闭了嘴,默默地缩在墙角,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透着死一般的寂静,刘子皓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眼底透着一股颓然的绝望,他此刻懊悔得恨不得撞墙,为什么不在拿到证据后第一时间离开?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精虫上脑?

    傅司礼表面上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背地里的手段却是令人胆寒的毒辣,警察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想必就是他的意思,此时此刻,刘子皓巴不得自己立马被警察带走,也不愿意在这里等着傅司礼来审判,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会是怎样惨烈的后果。

    几人就这样惶恐不安地熬着,等房间门再次被打开,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候之后的事了。

    刘子皓头上顶着个血窟窿,半张脸都被鲜血染红,他双手颤抖,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潦草且惨不忍睹,他睁着眼,惊恐地看向门边。

    傅司礼一身名贵西装,衬衫纽扣随意地解开两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懒散的矜贵,警队负责人给他拿来一把椅子,又同他交代了几句,傅司礼侧耳去听,动作间,露出领口处暧昧的红痕。

    刘子皓双腿发软,几乎是跪着朝他爬过去几步:“傅…傅总,误会!这…这都是误会!我没想对岑奚怎么样的!真的!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他越说声音越小,似乎连自己都没有底气。

    傅司礼神情淡漠,往椅子上一坐,双腿交叠,对这番话充耳未闻,冰冷的目光落在刘子皓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的。”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不长记性?”

    他的话就像尖利的冰锥一样字字刺在刘子皓身上,刘子皓明白,他说的是上一次,岑奚被自己掐了一脖子,结果第二天公司就破产倒闭、回天乏术的那件事。

    刘子皓抖得跟筛子一样,话都说不利索:“傅…傅总,我错了!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说着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来劲了:“要是傅总不嫌弃,我…我手底下有不少女人!个个都是雏儿,傅总喜欢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也算是…我跟您赔礼道歉!”

    说完,他裂开血淋淋的嘴,眼巴巴地望着傅司礼。

    “喜欢玩女人?”傅司礼极轻地笑了一下,他摆了摆手,紧接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黑衣保镖一左一右地架着扔进了房间,摔在刘子皓面前。

    “小晚?!”

    他看着眼前有些神志不清的苏晚,刹那间某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想法涌上心头,刘子皓最后的心理防线‘轰’地一下崩塌,他几乎是绝望地看向傅司礼,后者从容地坐在那儿,高高在上的威压感仿佛是与生俱来。

    “‘有血缘关系,cao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这句话,是你说的?”

    “不…不!”刘子皓害怕地颤抖着:“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求您别……”

    傅司礼站起身来,打断他的话,居高临下地睥睨兄妹二人:“既然你喜欢玩刺激的,那就成全你。”

    说罢,他笑了笑,转身走出房门。

    刘子皓跪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才猛地反应过来,挣扎着要去拦他:“不!傅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傅司礼!傅司礼!!”

    他大声吼叫着,却无人回应,傅司礼早已拐过长廊,回到了岑奚身边。

    刘子皓目眦欲裂,一双眼睛溢满仇恨和不甘,仿佛要滴出血来,就在他快要挣扎到门边的时候,却被外面的黑衣保镖拦住了去路。

    警察已经不见踪影,几个保镖把刘子皓拖进房间,将苏晚留下的那瓶药全部倒进红酒里,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像他之前灌岑奚一样灌了大半瓶进去。

    红酒混着他嘴角残留的血迹流入口腔,刘子皓被呛得猛烈咳嗽,他将手指伸进喉管想要抠吐,却被保镖眼疾手快地制止,而剩下的红酒,则被灌给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混混们。

    烈性催情药见效极快,大约过了五分钟不到,刘子皓就逐渐停止了挣扎,血丝遍布的双眸里升腾起无边浑浊的欲望,裤裆高高隆起,他最终仍旧没有抵过内心的挣扎,将目光锁定在了苏晚身上。

    宿命般地,昏迷中的苏晚在这时悠悠转醒,她睁开眼,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到刘子皓的时候惊了惊:“哥?我怎么在这儿?”

    她揉了揉太阳xue坐起身来:“我不是在机场吗?怎么……岑奚呢?你们办完事了?”

    见刘子皓不回答,苏晚有些着急,扭头看向角落里的混混:“录像呢?你们哑巴了?剩下的钱还想不想要……”

    话没说完,苏晚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几人看向她时怪异的眼神和落在脚边的空药瓶让她没由来地心里发慌,内心深处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爬上来。

    苏晚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哥?”

    话音刚落,刘子皓突然抓住她手腕,猛地将她拖到自己身下压住,一边用力撕扯她的衣服一边气息紊乱地哀求:“小晚,你帮帮哥,哥好难受…好难受……”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苏晚魂都丢了一半,她尖声哭叫着,死命挣扎,对着刘子皓又打又踢:“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

    可她的那点力气对于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刘子皓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不过片刻,她的衣物就被撕了个干净。

    裸体暴露在空气中,角落里的几个混混看红了眼,他们被灌的酒不多,但此刻药效也开始发作,几人咽了咽口水,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脱光衣服朝苏晚走去。

    苏晚眼里满是绝望,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撕心裂肺地尖叫。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放开我!!!”

    “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们了!啊!!!”

    尖叫声越来越弱,到最后,苏晚的嘴被秽物堵住,只能发出粗哑的抽气声,像一个破旧的风箱。

    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响了一整个晚上,被欲望裹挟禽兽张开血淋淋的嘴,将人一寸寸撕碎、享用。

    人是苏晚喊来的,药也是她带来的,可最后所有的东西却都用在了她自己身上。

    终究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