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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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再次提醒您一下吗？先生。” 阿尔弗雷德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布鲁斯身后，表情相当平淡，却隐隐带着股不容忽视的威压。 “您这样真的很像一个变态，这会让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 他这么说。 已经在苏暖舟身上黏了一堆追踪器、并且卖给了她一个自己可以完全监控信息、电话和网络搜索记录等等的手机的布鲁斯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变态呢？” “是吗？”阿尔弗雷德毫不留情地继续刺挠他，“您是指像个卖全是病毒的二手手机的可疑小贩，还是指往人家裙子上丢跟踪器？” 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阿尔弗雷德满眼都是谴责。 布鲁斯仍试图为自己辩解：“她非常神秘、也非常奇怪，阿福，她很有可能是个魔女，我需要搞清楚她买一座原本属于哥谭的小岛到底准备干什么。” “她不是都跟您说了吗？” 阿尔弗雷德克制地翻了一个白眼。 “也是，毕竟她还不知道您就是那个晚上会穿着紧身衣戴着面罩去跟罪犯搏斗、在袭击小姑娘的时候被扔出去的小菜鸟……噢，我需要深呼吸一下，不然我今天就给我的罐子里塞一大笔钱了。” 布鲁斯还没换战衣，只好默默拢紧了自己的睡袍，抵挡来自背后的英国冷空气。 他在蝙蝠电脑边加了一块小屏幕，专门用来看苏暖舟上网在看些什么。 苏暖舟还挺喜欢用google搜东西的，就是她记性明显不太好，有时候同一个问题要搜索三四次。 这几天她搜索率最高的有：如何稳扎稳打的进行基建工作。 如何让贫困山区脱贫致富：产业托起脱贫群众“稳稳的幸福”。 掌握一门手艺的重要性。 如何打造出客人最喜欢的餐厅厕所。 最受欢迎的中餐馆菜单。 哥谭兼职 …… 布鲁斯：“……” 总之先让她不要被网络诈骗骗了。 为了避免苏暖舟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布鲁斯筛选了一下苏暖舟能搜索的信息，特别把一堆韦恩集团的兼职放了进去。 在他背后吹咖啡的阿尔弗雷德再次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幼稚的臭小鬼…… 给脏话罐再加五块！ 苏暖舟还不知道自己身上黏了一堆追踪器，不过这并不属于她会担心的范畴。 只要不涉及到一些特定的话题，她其实对于自身的状态并不怎么在意，666就也没有提醒她。 毕竟这种事情对苏暖舟而言，确实还没有地球上有外星人这样的事来得震撼。 而且要是她什么都知道了，也会觉得很无趣。 但666还是悄悄把几个追踪器的信号给屏蔽了。 结果下次布鲁斯还是会用各种借口黏过来，又给苏暖舟身上放一些小东西。 666震怒，它怎么可能会搞不定区区地球人类的科技！ ……结果被黑得主系统差点露馅了。 666毕竟不是科技类的系统，根本搞不过卯足劲的布鲁斯，只好灰溜溜的不再干涉，也不敢把自己丢大人的事情告诉苏暖舟。 它是真的怕苏暖舟生气或者失控。之前布鲁斯提起变种人拐卖的时候她就有点苗头，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是个狠人。 666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年轻的人类来。 苏暖舟还不知道666和布鲁斯已经背着自己大战了一场，她这几天一边上网查资料一边翻图，终于是把餐厅给修好了。 小院子里也种满了花和作物，繁殖了几批的动物们在各自扩大的圈里转来转去。苏暖舟还在旁边挖了一个大水池当鱼塘用来给客人钓鱼。 到时候食材可以自己钓也可以自选，满满的参与感也多是一件美事啊！ 而且有了羊之后，苏暖舟终于不用睡二手床垫了。她用羊毛木板合成了一张床，放进了满是大箱子的仓库，美滋滋的睡了一夜。 666看着那个黑漆漆的屋子：【……您不觉得，这样非常像牢房吗？】 苏暖舟也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恍然大悟，在左边墙上开了一扇1x1的横向窗户。 结果那从上方照进来的一束光打在石头墙上，看着更像牢房了。 666欲言又止，但它又不能说什么，因为苏暖舟已经决定好了把剩下的所有钱都拿来造桥。 造桥是建造模式打的mod包里的，虽然每个部件都不算太贵，但好歹是要建一座跨海大桥。苏暖舟反复看了清水镇的平面图好多次，才最终敲定了未来的两条陆路的位置。 她想在岛的西北方、靠近城镇这边的岛左侧突出的那块位置建桥。 等以后有多的钱了再在南面修个轨道，专门用来接送客人。 不过…… 苏暖舟问666：“我修桥需不需要给市长说一下啊？毕竟有一边要架在哥谭的地上。” 虽然那边是一大片草地。 【您可以给市长的邮箱发一封邮件。】 苏暖舟想了想觉得确实也是这个理，便在手机上找到了邮箱这个app，写了一份内容大致为“市长我要修座桥”的信，发送到了google到的市长信箱里。 她也没有等回复，便开始修建清水镇的第一座大桥——清水桥。 反正真要有什么问题，市长肯定会跟她说的嘛。 当然苏暖舟不知道的是，现任哥谭市市长、市议会、以及前任哥谭警局局长基里安·B·罗布，其实一直在与绰号「罗马人」的卡迈恩·法尔科内相互勾结。 现在的哥谭市被黑帮势力所统治，而罗马人又是其中非常强盛的一位。可以说卡迈恩才是实际上控制了整个哥谭的人。 市长只是个甩手掌柜，也就应付应付平时比较激进的戈登和哈维布洛克。他只有在选举年的时候会勤奋一点营业一下自己，但也不会有时间去看自己的市长信箱。 ……于是也理所当然的，市长并没有看到这封信。 树大招风，只手遮天的法尔科内家族自然是蝙蝠侠的重点打击目标之一。 当初詹姆斯·戈登还是警探时就经常找前局长罗布的麻烦，卡迈恩便命令外甥去绑架了他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 虽然这场阴谋最后在戈登和蝙蝠侠的共同努力下失败了，地区检察官哈维·丹特也出了一份力，让罗布局长最后被免职。但这也一直是哈维布洛克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结。 哥谭是一座伤痕累累的城市，无数人投身于其中想要拯救她，可最后都失败了。 于是阴影越来越多，愤怒也越来越多，仇恨自然也越来越多。 暴力和疯狂充斥在这里，每个人都可能因为突如其来的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而崩溃，哈维布洛克不希望一位刚正不阿的警官走到那一步。 所以他讨厌那个让戈登燃起希望的蝙蝠侠。 最近还多了一个，像社区义工的什么小鸟游……该死，这些一把年纪还没中二毕业的家伙就不能找点别的事干吗？ “……哼哼哼，一个人也要修好桥，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唔……啊唔！！” 苏暖舟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把一个呼之欲出的喷嚏憋了回去。 是谁在念叨她啊？也想请她吃饭？ 苏暖舟揉着鼻子飘在空中，没想出是谁会这么热心，便放下了这茬，转头去对比着远处的罗伯特·H·凯恩纪念大桥，规划着马上就要开始建造的清水桥。 跨海大桥一般要具有4车道以上才更能体现其投资效益，不过苏暖舟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她这个桥在跨海大桥里算短的。以后清水镇的人口也不会太多，最主要的还是未来修建的轨道交通。清水桥用来给自驾游旅客使用、并提供给小镇居民自用就够了。 她最后定了个4车道，长度确定为7千米，车道加人行道宽度为206米，给桥的底部预留了通航水位和低水位的高度，上部放了塔桥和缆索。 然后她又拿出一块告示牌，写上“前方小镇建设中，未得允许禁止入内”，挂在了哥谭那一端的围栏上。 “这样就可以了，之后再做一个清水镇的牌子吧。” 苏暖舟飞得高了一些，欣慰的看着脚下崭新的清水桥。虽然这现代化的大桥跟她空荡荡的小镇画风差得有点大，但没关系，她现在可以邀请布鲁斯过来吃饭了。 不过还是需要再准备一些水产。 苏暖舟去仓库里拿了一团自己之前买的促销羊毛线球，剪了两截下来盘成蚊香的形状，又拿了三根木棍一起塞进合成台里，合成了一把钓竿。 她一手拿鱼竿一手提小板凳，坐在餐厅小院子里的鱼塘边钓着鱼，又用脸书给布鲁斯发消息。 苏暖舟：【图片】【图片】 苏暖舟：桥修好了哦，有空就可以过来吃饭啦:） 鱼漂附近有一串气泡咕嘟咕嘟的游近了，苏暖舟紧盯着水面，当鱼漂被拉进水中的那一刻，她一下提起了鱼竿。 【获得生鳕鱼x1】 苏暖舟看了一眼手机，布鲁斯还没回复，估计是在忙。 于是她又丢出去一竿。 【获得生鲑鱼x1】 【获得河豚x1】 …… 【获得锁链胸甲x1】 苏暖舟：“？” 钓鱼还能钓上来这种东西？ 她默默提着这件湿漉漉链甲来到田地旁，把它挂在了一个藤蔓比较少的栅栏上。 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布鲁斯：？ 布鲁斯：已经修好了吗？大概是在什么位置？ 布鲁斯：我可以带上我的家人一起吗？ 苏暖舟啪嗒啪嗒打字：当然可以呀，你帮了我大忙呢，这个桥能这么快修好你的功劳最大了，以后来我这里吃饭都给你免单＞3＜ 苏暖舟：【当前位置】 布鲁斯：我已经出门了，等我过来说。 好吧好吧，当然可以过来说，有什么谈话当然是面对面的进行更好。 苏暖舟收好手机，把鱼竿插鱼塘边的木箱里，提着装满鱼的铁桶回了餐厅。 她给餐厅修的是半开放式的厨房，有一面是柜台，为了防止油烟飘出去，她还装了一片有彩色装饰的玻璃窗，可以让顾客看到制作的过程。 当然屠宰动物的过程除外，那会把厨房搞得又脏又臭，所以苏暖舟都是先杀一批存在箱子里的。 那玩意儿可比冰箱好使多了，放进去什么样拿出来就是什么样，还可以一组一组的堆叠。 十五分钟后，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跑车停在了院外。 “这车好酷。”苏暖舟羡慕地说，“就像蝙蝠侠的战车一样。” 666说：【这是lykan hypersport，车身大部分都是采用的钛合金金属和碳纤维材料，头灯采用的钻石涂层大灯，座椅是用的金线缝制，目前全球仅生产了4辆。】 “……” 苏暖舟看着那辆车，痴呆地张开了嘴。 怕不是这一辆车的钱就够她把清水镇修好了…… 呜呜，可恶，果然不愧是未来的亿万富翁啊！ 苏暖舟揉把揉巴脸，把自己嫉妒垂涎的嘴脸揉掉，打开门迎了上去。 “两位中午好！” 先下车的布鲁斯摘下墨镜，大致扫了眼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玫瑰芬芳的院子，和苏暖舟背后如同林间小屋一般的木楼。 他意有所指地说：“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只用了3天时间就能修出来一座7公里的桥，真希望哥谭的施工队都能跟你学学什么叫效率。” 虽然可能这辈子也学不会。 布鲁斯想了想哥谭那已经有些老化的下水道，那可不是一个小工程，就算韦恩集团想去动工也会处处受限，更不要提漫长的施工期中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是肯定会出意外的。 现在再看看苏暖舟这个极速建成的跨海大桥，布鲁斯发现自己居然可耻的心动了。 不过还是得好好观察一下苏暖舟这个人，至少要对她知根知底才行。 “嘿嘿。” 听到有人夸奖自己，苏暖舟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自己其实只用了一个上午。 她看向布鲁斯身后那位身姿挺拔、两鬓有些斑白的男性，小心翼翼地问：“他就是……？”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很高兴能见到你，苏暖舟小姐。” 阿尔弗雷德笑容温和的与苏暖舟握了握手。他长得也很高，足足有6英尺，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 布鲁斯补充说：“我是阿福带大的，比起管家，他更像是我的家人。” 韦恩家族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布鲁斯·韦恩近来也是风头正盛，苏暖舟当然也知道一些他家里的事。特别是在动物园那次之后，她还特意去google过，便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先一步转身，领着两人往餐厅里走。 “先去里面坐着说吧，今天我给你们准备了异世界美食。” ——是的，异世界美食。 苏暖舟打算用这个来做餐厅的卖点。当然对于美国人来说，正宗的中餐估计也是异世界的食物吧。 系统的商城最大的作用就是这个，可以购买苏暖舟去过的世界的材料，而且价格比那个1000刀一瓶的治疗药水便宜很多。 她今天要给布鲁斯他们做的菜有蜜酱胡萝卜煎rou、黄油煎鱼、金丝虾球和庄园松饼。 饮料就搭配苹果酿好了。 本来苏暖舟是想做猫饭的，但666说商场那边暂时没有新大陆的货源，得等苍蓝星去抓。 新大陆的食材都比较特别，苏暖舟专门写了一份包括rou类、海鲜、蔬菜和酒的委托清单挂在商城里。 酒先不考虑，但她还是蛮想试试能不能在这边的耕地、池塘里养活蔬菜和海鲜。 说不定到时候在这边砸龙蛋也能把龙砸出来养活呢。 那样她的支出又可以少一大部分。 嘿嘿，嘿嘿嘿。 好消息是，因为苏暖舟在那个世界时非常勤快，所以还有相当可观的一笔巨款存在那边，商城会直接从那里面扣钱。 坏消息是，苍蓝星不出门，她就没货拿。 苏暖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苍蓝星也有个手机，她绝对一天三遍在脸书上催人出门去探索。 最后还是只能退而求次，先购买可以稳定的上架的商品——当然，她还是有从购买的材料里面薅一点用来试种的。 阿尔弗雷德走进餐厅内部，这栋两层小楼内部也大多是木制的，地上用了一些偏白的木板跟巧克力色的深云杉木拼接做花纹，入口处还铺了藤制地摊。 大厅里一共有8张桌子，还有三个卡座，一个小小的休息区。休息区的旁边则是一个用小栅栏围起来的儿童游乐区，最角落里还堆叠着几把儿童用餐椅。 很细心，也很贴心。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弯起嘴角，又看向铺着碎花桌布的原木桌。它们并没有刷亮漆，表面仅仅有一层经过多次打磨后才会呈现出的莹润光泽。 非常好的质感，他不经感叹着用手抚摸，桌子中间还摆着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一株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他由衷感叹道：“您真的很会养花。” “没有，是它们本来就长得好，我只是把它们栽种到院子里了而已。” 苏暖舟实话实说，脸上露出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坐上吧台，她则走回厨房，将早已备好的材料从柜子里端出来，分别放进陶瓷小奶锅和烤箱里煮。 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脆响，布鲁斯有些好奇地抬起头，往柜台厨房里瞅了一眼。 干净透亮玻璃之后，苏暖舟正把一整块rou排、两根削了皮的胡萝卜和两颗白糖往锅里倒。 布鲁斯：？ 做饭是这样子做的吗？ 向来只烧厨房不烧菜、早早被阿尔弗雷德拉入厨房黑名单的布鲁斯的眼神中，罕见的流露出几分迷茫。 大概过了十几秒，苏暖舟又拿出了一个锃亮的瓷质白盘。 她也不嫌烫，直接上手捏住了两边的锅耳往盘里一倒，一块浇满蜜红色酱汁的嫩软烤rou就出现在了盘子里，上面点缀有一点迷迭香，下面装饰着花朵形状的胡萝卜片。 布鲁斯：“……？” 这时候的阿尔弗雷德还在欣赏屋子，没有发现——不排除有故意忽视的可能性，放任了他家老爷内心疯狂波动。 人总要承认自己是有短板的。 就比如布鲁斯·韦恩是个厨房杀手。 虽然他不想承认，不死心的还想进厨房再试试。结果回来以后炸了7次厨房，直接被阿福拉进了厨房黑名单。 苏暖舟又拿出一个平底锅架在了灶台上，这次倒进了三块黄油、两块鱼rou、一瓶盐和一根结有发光蓝色果实的不知名小草。 结果倒出来的是两盘火候得当的黄油煎鱼——甚至边上还佐着一些小菜。 明明她没有放西兰花罗勒叶和圣女果啊！ 布鲁斯开始瞳孔地震。 苏暖舟又打开了角落里的烤箱，甚至都没有预热，把温度调到了220°，转了15秒后就虚空端出一盘金黄酥脆的虾球，中间一朵装饰用的小白花，转身又是一盘香乎乎软绵绵的圆松饼，上面还浇了一勺枫糖浆。 布鲁斯：“？？？” 布鲁斯差点就拍案而起，人已经彻底麻了。 这就是魔女的能力吗？还是说是女巫？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不是什么异世界餐厅了，这是个魔法餐厅吧？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如果学魔法，就也有能学会做饭的可能？ …… 布鲁斯发现自己再一次可耻的心动了。 “好，菜做好啦，请慢用！” 苏暖舟将做好的餐点依次放在两人面前，又给他们摆上刀叉和餐巾，端上了两杯苹果酿。 氛围上佳的环境、美味的菜肴和清新的饮品。 韦恩家的家教礼仪非常优秀，一时间只有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一边吃，一边认可地点着头。 浇满密酱的煎rou鲜嫩多汁，下面铺垫的胡萝卜巧妙的去除了残余的腥味。将rou排切割成适宜入口的大小，裹上酱汁送进嘴中，入口甘甜回味炙热，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了冬天的橘色暖阳之中。 火候得当的鱼rou最大程度保留了鲜味，入口即化、细嫩柔软，搭配表面带有的微焦的黄油香气，形成了一种层次丰富的口感，令人久久难以忘怀。 油炸而成的金丝虾球乍一闻香气扑鼻，酥脆的土豆中透出虾rou的甘甜。配合小巧可爱的外形，令人食指大动。外层金黄酥脆的土豆丝薯香浓郁，咬下去就是咔哧一声，伴随着虾rou溢出的香甜汁水，一口一只、齿颊留香，满足感油然而生。 香乎乎的庄园烤松饼嚼上去有着软绵绵的口感，有着嫩黄的树莓做点缀，既好看又解腻，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味蕾也仿佛置身于云端。 最后吃饱喝足，苏暖舟又为他们一人送上了一份薄荷果冻，口感沁凉而清凉的甜点瞬间驱散了所有负面情绪，让人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了。 “您的手艺真的太棒了，苏小姐。”阿尔弗雷德认真的评价道，“虽然是主打异世界美食，但使用的还是一些与我们认知非常相像的食材，让初次尝试的人能更好接受……不过还是能吃出来，它们的风味并不相同。” 只会吃不会做的布鲁斯在一旁认可地点点头。 阿尔弗雷德继续问：“您之后打算如何经营呢？” “嗯……我是打算用农家乐的那种方式先经营一段时间，在周末的时候给客人提供一个可以安心放松的地方，其他时候我想试试送外卖。” “那您还需要有一些可以用来休息的地方，并且您需要一个更突出的、更有吸引力的卖点。” “唔……” 苏暖舟想了想，然后脑袋上噔噔一下亮起电灯泡：“我这里非常安全算不算？没有抢劫、没有绑匪，就算外星人砸下来了也伤害不到这里哦！” 布鲁斯：“……咳。” 阿尔弗雷德：“……也不是不行，这非常具有哥谭特色。” 毕竟很有可能是魔女，有些特殊的防护手段也挺正常的。 “不过还是再建一些休闲娱乐设施会比较好……说起来，您这个餐厅是准备商住一体吗？” “不是，我之后会给自己修屋子的，现在修路要紧，仓库放张床就可以睡。” 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又双双沉默了。 他们跟着苏暖舟去看了一下那间仓库，是个狭长的空间，石砖墙、水泥地、满墙的木箱子，还有一扇在上部的横向小窗。 随着苏暖舟推开门，有细小的灰尘在光线中飘荡。 “这是我的新床。”她指着那张单人小床，非常开心地说，“是用羊毛做的，睡着超级舒服！”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 怎么看都是一间牢房啊。 布鲁斯忍不住拍了拍苏暖舟的肩膀。 “对自己好点吧，舟舟。” 苏暖舟：“？” 狠狠地赞了。早就看不下去的666对他的建议认可地点了点头。 参观完餐厅，苏暖舟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岛上已经建好自然景观的其他区域。 整座岛现在被一条苏暖舟挖出来的东北－西南走向的河分割成了两部分，中间由桥梁连接，苏暖舟把清水镇的城镇放在北方，之后各种便民设施、医院和学校也会基本都放在这边。 南面主要用来建造旅游业，苏暖舟在南面右侧对向外海的位置搞出来了一个近似心形的海滩，以后会在那里搞海滩、海边酒店和水上游乐园之类的设施，然后还会在南面的上部开发大规模的耕地和畜牧业，除去供给以外，还可以挪出一部分让旅客可以去里面体验自己采摘水果蔬菜的乐趣。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得有人才行啊。” 苏暖舟说着叹了一口气。 “现在清水镇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等我把房子修好，要是有人愿意搬过来就好了。” 布鲁斯：“……” 你不会是想到哥谭来薅人吧？ 不是、美国有那么多城市，就一定要逮着近的薅吗？ 苏暖舟还真打算去哥谭薅人——也没别的意思，看看东区吧，又脏又乱环境又差，这么久了都没有人管，号称哥谭心脏上的一块毒瘤，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越穷的人越要生，越生就越穷。女人和小孩在这里都属于短命的，而那些成功长大的孩子，不是小偷就是混混，当上一个下游小头目就算熬出头。 然后继续无限的恶性循环。 这里就好像特地被圈出来的一块饲养场，有人希望它是这样一个地方，毕竟有些人越是光鲜亮丽，有些人就越是深陷在活地狱中。 越是这样混乱的地方，人就越容易成为可以被掂量的商品。 苏暖舟一靠近这里，666就提示有一大堆D级和C级任务刷了出来。 其实不用看那些任务，苏暖舟都能明显看出到这片区域的死气沉沉。 还有夹杂在其中的各种负面情绪。 悲伤……不绝于耳。 痛苦似乎永不停歇。 即使苏暖舟站在东区的大教堂顶上，也能听见夹杂在呼啸的夜风中那些虚弱的哀鸣、濒死之人的呓语。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然而整个东区都没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就好像一座无人的死城。 偶尔会有几个穿着暴露的流莺、脏兮兮的孩子出没在脏乱昏暗的街头巷尾。 就好像一只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苏暖舟静默地看着这些人，她并不打算去做这里的任务。 她曾经见过这样的地方。 贫穷、落后、愚昧……即使再怎么去帮助他们，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更可怕的是，这些东西是会被家庭传承下去的。 想一点一点去治愈是没有用的，愈合的速度永远比不过溃烂的。而那些在腐朽中滋生的鬣狗可不会因为一点好处就感恩戴德。他们只会想要更多。最好能连带着咬下你身上的几块rou…… 把这块血疮连根拔起，进行彻底的治愈才是最好的方法。 只需要比他们更坏，更狠毒就可以了。 苏暖舟在寒风中抿紧了失去血色的嘴唇，眼睛从这里看向了更遥远的地方。 对，只要那样做就好。 ……就像上一个清水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