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满城落灯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他压了好几年箱底,后因一些未知的原因,他又将之赠给了朝中瑞王。

如今那一张墨宝应当还在瑞王手中。

师尊既是待霜阁长老,对此事又怎可全然不知?

他心下疑窦丛生,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谢行回了书房,讶然见他正拿着那一本六国史记发呆。

“……”

傅琛觉得自己的皇长孙威严怕是该得毁于一旦。

“殿下若是好奇,改日谢某人托人临一套送往驿馆便是。这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

谢行皮笑rou不笑,背着手一脸长辈威严。傅琛尬然咳了咳,道:“我……就好奇,没别的意思。”

他尬然将书本放回原位,也正在这时,一张薄如蝉翼的草黄色纸张从书里飘了出来。傅琛假意讶然捡起纸张开,纸上墨痕隐隐,而他的脸色由讶然,到

震惊,到黑沉沉一片,到孺子不可教,再到痛心疾首。

谢行好奇,也凑上前去看。

纸上画着明溦的小相,最尴尬的是,她的上半身是裸的。

大梁国的新生力量憋红了脸,指着谢行,指尖发抖,道:“……你你你,你居然……”

谢行也被这陡然飘出来的一张纸惊得呆了呆。

“我不是……”

“……她是我的师父!!”

傅琛的脑门上青筋暴起,捶胸顿足,光看这架势倒还以为他是那温良恭俭尊师重道的好学生。谢行愣了片刻,左思右想实在想不起这东西到底哪来的。

但那一本六国史记里还有明溦的信,此时否认又显得有些假。

更何况那日在待霜阁一见,他确实有些过界。

“咳,此物真的不是我……”

“无妨,”傅琛冷冷道:“此事谢大人若是不放在台面上说,我倒也没甚所谓。但你既然专程提了一句……也罢,我不在乎。倘若我师父愿意,那也是

她的选择,但,君子之间坦坦荡荡,既然要争,我也不会怕你。”——争什么?怎么争?谁要和你争?

谢行还没反应过来,傅琛黑着脸道了声告辞。

当他飞一般地出了谢府,薄月隐隐露了痕迹。他方才贼喊捉贼,也十分紧张,这一张小相原是他早早准备好用以分散谢行注意力之物。当朝右相即便再

是心有谋略,陡然见了自己书房里搜出来的春宫图也有些懵。而若他反应过来,定然又是一番喟然长叹与大发雷霆,好在傅琛溜得快,滑如泥鳅不好

捉。

此外还有一事。当他看到谢行面对着六国史记的奇特表情之时,他意识到,明溦同谢行的关系比他想象之中更为复杂。谢行在平阳公主的名字上画了一

个小圈。而无论谢行、明溦或是待霜阁之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张寒山晚钓图,傅琛幼时确实曾经见过一面。他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上留了他的名字,那刻

下他名字的手,也曾在寒山晚钓图上留了一行字迹。

那还是他的父亲死在宗正寺以前,傅琛的父亲、那因巫蛊案而被废黜的太子曾以一手小楷名动天下。傅琛的字便是他的父亲亲手一个字一个字亲自传

授。

寒山晚钓图曾在他父亲的书房中出现过,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此物又流落到了待霜阁中。

大梁国新生力量在驿馆蹲了小半柱香后,终于决定寻一个待霜阁旧人打听一些事。

追查明溦的底细一事并非他第一次做。那时他被明溦压榨得咬牙切齿,心心念念想寻些她的不快。照说明溦往待霜阁去的时候虽有前阁主作保,但她真

正在待霜阁站稳脚跟也还是后来的事。至于她往阁里去之前到底是谁,所谋为何,此事便是连待霜阁的旧人都不知道。

但今日之后,他又有了一个新的线索。他虽不知谢行圈起平阳公主的名讳到底是几个意思,但他隐隐觉得他也在查她。而既然西夏国旧事同师尊的旧事

是一件事,那么将二者放在一起,或许会有些新的所得。

***“昔年西夏国险些被吴启灭国,而后王室流落到了楼兰。史书上的记载也到此戛然而止。倒是坊间传闻说,平阳公主逃到楼兰之后得了一场急病逝去,

她的墓就在楼兰。至于昔年与西夏一贯交好的楼兰对皇室遗孤到底什么态度,此事我也不知道。当然,楼兰而今也没剩了多少人,许多事我们也只能听

坊间传言。”

“昔年的平阳公主果真已死?现今西夏王室又还剩下谁?”

那老者沉默片刻,道:“现今西夏王室并不剩多少人,坐守宫中的也并非王室之人,而是……一个名叫宇文疾的祭司。而至于昔年的平阳公主……另有

一旧闻说,昔年公主到了楼兰不久后楼兰大乱,而公主连夜奔逃,从此不知所踪。那墓中实则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低声清谈的二人正置身于大梁国京师的郊外一座冷宅之中。一豆油灯照得二人面目森然,那老者已是须发皆白,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却甚是清俊。他十分

年轻,身着石青色衣衫,衣摆上绣着盈盈修竹,衣料压了暗纹,一看便不是凡品。

此人名叫容珣,是容氏皇后的侄子,容家年轻一辈的后继之力。而他眼前头发花白的老者隐居京师多年,却是昔年神策军中之人。

容珣点了点头,正待离去,老者又道:“昔年平阳公主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昔年她孤身一人流落他乡,定然受了许多苦,此事自不必说。你若对她心有怜惜,我也不会怪你。”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怜惜倒是算不上。只不过在京师之中住了太久,想起当年旧事又不免心怀感喟。平阳公主的本名里有一个顼字,放在西夏语里

有鹰的意思。昔年她骑着白马在草原上骑射,自由自在,那么天真活泼。我一想起来,也不禁……”

容珣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十一、黛【H,道具】

接下来的几日倒让明溦略有些吃不消。

萧平野的体力太好,花样也实在太多,无论是马上车中,荒郊野岭或是身在驿馆,但凡找到机会他都能恨不得将她cao晕过去。眼看着京师渐渐逼近,他

越是紧张,便越发拿着明溦死命折腾。

笔直的官道上快马如飞,飞马扬起的灰尘久久不散,而在雪白色的高头大马之上,萧平野牵着缰绳,面无表情,明溦坐在他的怀中一丝不挂。

倘若有路人经过,定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但快马疾行的速度并不足以让人看清马背上的人的脸,而快马扬起的灰尘也能令官道上的人在反应

过来之前就先被飞沙铺了一脸,是以当二人甩开仆从行至旗亭郊外的一个茶棚之时,萧平野怡然地扯下一件外袍,松垮垮为她披好。

明溦淡然系好腰带,整了整衣领,黛色的外衫修剪适宜,将她鲜嫩的rou体包裹好。如此一来,除rutou部位略有些突出以外,这身板正长衫穿在她的身上

倒还真看不出她实则一丝不挂。萧平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二人往茶棚里坐定,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