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书屋 - 高辣小说 - 洛丽玛丝玫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的玻璃杯摔倒陆今头上,可惜身体难为,他只能恶狠狠地骂:“你这个白眼狼!这几天死哪儿去了!”

陆今丝毫都没有生气的迹象,今天的陆成林好像被拔了犬牙,即便发火却也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死气沉沉,对她造不出一丁点伤害。

“陆成林。”陆今讥笑着叫他,带着十万分的恶意回敬:“你怎么没被打死呢?”

陆成林气得直喘,呼吸急促到他的胸室犹如破败的老式风箱,仿佛一不留神就碎的干干净净。

陆今没和他纠缠,她欲进屋办正事儿,却被陆成林叫住。

他眼睛因饮酒过度而浑浊不堪,看着就十分渗人的模样,“陆今,你很得意是不是?”

陆今看着陆成林不说话,她懒得搭理他。

陆成林却突然笑了一声,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青紫的眼周让他看起来既可笑又可怖,他说:“你以为,有周家那小子给你做靠山了,你就能躲开我了?我可是你亲爹,你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陆今笑不出来了,她的脸上重新罩上一层僵硬的面具,面无表情的质问陆成林:“你什么意思。”

陆成林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阴鸷的看着陆今,他有种重新掌握了话语权一般的得意,越说越癫狂:“他不会永远都像现在这样的,等过两年,他的英雄游戏玩腻了,你还能往哪儿躲?你记住,你是我女儿,你是我生命的延续,就算哪一天我死了,我的血都会永远在你身体里,你能往哪儿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今脸色发白,她攥紧拳头,梗着脖子咬牙切齿的回:“那我就等你死的那天。”

说罢,她就快速的进了房间,把陆成林发狂的笑声挡在门外。

短短几分钟,她发了一层汗。

陆今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下来,她没有办法否认陆成林带给她的恐惧感,即便她装的有多么不在意,多么的不为所动,多么的尖牙利嘴,但身体诚实的告诉她,陆今,你是个胆小鬼,承认吧,你真的在害怕。

就算她年轻力壮,就算他垂垂老矣。

陆今咬了咬牙,强迫自己不去想陆成林的话,他是个疯子,他的话没有可信度,只是为了恶心她。

珍珠项链没有在她原本放置的地方。

陆今甚至翻了衣柜底下,除了一片灰尘外她什么没碰到。

到底是来迟了。

有开门声,陈美琴尖锐的声音响起来,陆今深呼吸一口气,推开房门,直直的走到陈美琴面前,对她张开手,咬着牙根说:“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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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的东西?”陈美琴推开陆今往里走,眼神躲躲闪闪,嘴倒是犟的很,“那么久不回家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呀,小姑娘家家的,有什么学可上的,不如早点出去做工,老秦家那个小丫头人家十五岁就出去赚钱了,月月寄好几千回来,就你天天讨债鬼一样的催,回来就往家里要东西,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孽了有你这样的孙女。”

其实陈美琴这段话说的毫无根据,陆今很早就开始赚钱养活自己了,从高中开始,寒暑假没有一天是歇着的,学校那边的补助是按成绩发放,她次次都有份儿,大学就更别提了,国奖和平时的兼职足够她缴纳学费和平时生活。

可对于陈美琴来说,不往家里拿钱,就是在讨债。

老太太的一张嘴,再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要论吵架十个也抵不上她一个疯癫。

陆今被那些话包围着,脑袋里嗡嗡的声音尖锐极了,陆成林的诅咒、陈美琴的刻薄,像是尖刀一样像她砸过来,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捅出一个个血淋淋的窟窿。

“小偷。”她俯视着陈美琴,死死地攥紧拳头,就算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你是小偷,你儿子是杀人犯,不愧是母子俩个。”

陈美琴大概是没想到陆今会反抗,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连陆成林都没反应过来。

“你个小婊子!”陈美琴突然尖叫的咒骂起来,老太太年轻时候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年纪大了后更是毫不顾忌,一拳头砸在陆今的胸口,又想去拽她的头发,可到底是矮陆今太多,根本够不着。

可陆成林可以。

他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过来,用那只还能动的手狠狠地拽住陆今的头发想把她往地上扔,可陆今已经不是那么打不还口的小女孩了,她随手抄起旁边桌上的瓷杯,狠狠地砸到陆成林那只打着石膏的胳膊上。

陆成林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不由自主的捂着胳膊往后躲,狼狈极了,陈美琴慌了,急忙去扶,客厅里乱成一片。

陆今的脸色却沉静的过分,她几乎是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像一条破抹布似的倒在地上,却仍然觉得不够,左右匆匆看了一眼后,飞一样的冲进厨房!

“你...你想干什么!”陈美琴看着举着菜刀,像罗刹鬼一样的陆今,差点整个人瘫倒在地,语调颤的几乎连不成一句话。

陆今脸色唇色都惨白的过分,眼睛却黑的发亮,浑身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让人瞧着就觉得可怖。

她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身,举着菜刀在客厅里胡乱的砍,沙发、相框、绿植.......

一切的一切。

她的灵魂仿佛和rou体分离了,冥冥之中,陆今的灵魂仿佛飘到上空,悲悯的看着那个癫狂的rou体,那种神经质的、变态的模样,像极了陆成林。

陆成林、陆成林...

她...像陆成林...吗?

陆今在一瞬间停止了动作。

缺了口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砖上。

额头的汗珠往下流,从眼睑滑落,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泪般的痕迹。

“别逼我。”她的嗓音哑的过分,甚至隐约有压抑的哭声,却依然坚定而执拗的警告对方,“我不是她,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抬脚,跨出门,陆今的下半身重的像浇灌了水泥。

她费尽力气,才把自己的身体阻隔在那道门之外。

耳边似乎响起女人的凄厉的哭声、小孩儿的尖叫...

她回头看,那曾经的大滩的血迹渐渐在眼前清晰,女人就倒在血泊中央,流着泪充满歉意的看着她,呢喃着,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