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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摇摇头，回道：“没什么，哥。你在外面少喝点酒。”杜选轻笑一声，道：“知道了。”我又问道：“你今天不回中本市吗？”杜选道：“在a市有个项目，可能要待几天。”他很少这样平静地好像真的跟家里人聊天一样跟我聊事情，我一时舍不得挂电话。那我要跟他聊什么呢？我其实好像根本不了解他，不了解他在公司怎么样，他关心什么，讨厌什么，兴趣爱好是什么。他在家里也不过看点财经报道，看自己的电脑和手机，要处理文件就去书房。而他的书房，我从未进去过。思来想去，我只能道：“那....那你去忙吧。”人真的很奇怪，他就算是在家的话，我们的交流也寥寥无几，反而他到了外地，许多较之无味的东西反倒变得绵长起来。杜选“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陈若明跑到前面去跟方宁说话了，我挂了电话慢慢地跟上去。他们两个聊得很开心，方宁开怀大笑，陈若明翻着眼睛。我走了上去，陈若明挽住我的胳膊，问道：“搞定你哥哥了吧。”我点点头。陈若明带着我往校门口走去，方宁跟在后面。陈若明道：“你说你哥哥怎么比我爸妈还吓人。”我摇摇头道：“还好吧，我习惯了。”陈若明跟我咬耳朵道：“你就是太乖了，太乖了就容易被人欺负。”我笑了起来，道：“说什么呢。有谁会欺负我，别人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坏。”陈若明将我的脸掰过去，定定地看着，道：“杜元茗，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啧了一声，挣脱她的手，回道：“我说班花大人，你才好看，你才美呢，没见方宁还跟在后面呢。”陈若明小声地切了一下，道“他呀，跟屁虫一个，不用理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我往后看了方宁一眼，他抬起手臂跟我打招呼，咧嘴笑了一下。我道：“他看起来人还不错，也有点粗犷的小帅。”陈若明道：“他呀，你别给他说好话了。他什么德行我最清楚。”我们一路聊着，并没有看到李宪的身影。我也松了一口气，他没来，最好。待我们到了振明街，走近电影院，方宁去前面排队取票。陈若明的眼神极好，她撞了撞我的胳膊，指着在电脑前买票的一男一女。我看了过去，是穿着蓝白格子衬衣的李宪，他身边贴着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侧过脸来，是个大眼睛的美女。她的长发烫着酒红色，发尾带点卷，穿着一身掐腰的连衣裙，头上戴着一套紫红色灯芯绒发带。很漂亮。我和陈若明都穿着裙装校服。陈若明蹬蹬脚，道：“这混蛋，叫他来看电影不来，原来是美女有约。”刚好李宪买完票回过头来，同我们面对面。他朝我们点了点头，便走向旁边售卖零食的地方去了。李宪的身材属于刚刚好的那种，穿上衣服看着很正常，脱了衣服才显出肌肉的紧实。想到那里，我的脸烧了一下。陈若明瞪我，道:“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我解释道：“这里的空调温度高了点，我感觉有点胸闷。”陈若明念叨：“你怎么这么精贵。”又等了几分钟，方宁回来了，他手上拿着四张票。陈若明道：“就三个人你买四张干嘛？”方宁揪了一下她的脸，道：“不是还有李宪吗？”陈若明将自己的脸抢救下来，呛声道：“我们刚才都看到了，李宪估计是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你看。”方宁看过去，那两个人正背对着我们挑零食。方宁道：“那就不管他了，我们先进去吧。”我们去另外的窗口领了爆米花可乐的套餐，就入场了。我们的座位是倒数第一排，陈若明嫌弃太远了，方宁就去前面几排找人换座位。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换了两个座位。陈若明问我怎么办，我道：“我就座这里，太前面反而晃眼睛。”于是他们就去前面坐了。今天放的是一个爱情电影，对于我来说却兴致缺缺。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踢了踢我的脚，道：“让让。”旁边的空座上坐下一个人，我寻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是李宪。17.僻静小巷本来还可以在电影院睡一觉，没料旁边坐着这么一尊让我无法忽视的大佛。不到五分钟，眼睛只能盯着屏幕的我已经换了换了好几个坐姿。李宪忽然道：“看电影不好好看，你座位上长钉子了吗？”我侧过身去看他，李宪的半张脸上印着流动的光，半张脸潜藏在黑暗当中。光影下，他棕色的眼眸从因为侧面的照影，更加剔透，如琥珀。他说出的话很粗鲁，但是表情很平静，有一种沉和感。我相信，就算他现在骂“他妈的”跟说“你好”是一样的表情和语气。嘴角勾着笑，看着温和，实际淡然得几乎冷淡。他的脸突然又靠近了两分，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中午也是。”我赶紧收回目光，没有回答。李宪的身体又顺了回去，靠在座椅上，也不再说话。右小腿打横着搁在坐大腿上，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短发。李宪即使不说话，即使不看过来，我都被他所影响着。坐在这里浑身都不舒服。我正准备起身去洗手间，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他抓住手腕一把拉了过去。他从后面拉住我，直接让我向后横躺倒在他的两条大腿上。我撑着他的胸口要站起来，他一只手搂在后面，一只手直接将我的右手锁住，紧紧贴在他的胸口。我着急地朝左右看去，虽没有几个人，但是他们都纷纷地看过来。我咬着牙小声说道：“别人看着多不好！”李宪轻松说道：“你要是挣扎来挣扎去，才明显。对，放平和一点，别人就觉得没什么了。”我尽量放软了身子。仍旧不喜欢他这样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我用左手去掰他的手，掰不动。搂在背后那只手将我又朝怀里收了点，李宪侧头跟我耳语道：“不要动，听到没，这很危险。”我的心脏砰砰砰跳起来，脸也跟着发烧，说话都有些结巴，道：“危....危险什么，这....这是电影院！”李宪笑了起来，音调轻巧，呵呵，呵呵呵直笑。我真想拿